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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风声水起(2 / 2)

“当然要听”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眼睛,真奇怪....”

.....暴笑中.....

“依兴哥,你们工作辛苦吗?”

“那还用问,我又没你这么好的条件,人又漂亮,家里又有钱!”依兴是真跟张捷混熟了,说话间也没什么顾忌。

女孩还是第一次听男孩这么直的夸自己漂亮,粉脸一红,煞是好看,‘那等我爸回来,我跟他说多帮帮你们公司,尤其多帮帮你,好吗?‘

依兴听的心头一动,他妈的怎么回事,难到这小小姑娘可怜我,还是.....难道这是苏婉让我来的目的,让我和张外长这么搞好关系?还真抬举我,是我多心了吧!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你难到要靠这个来提高TEAM的业绩吗?依兴正在胡思乱想,张捷却在一眨不眨的盯着依兴的每一个表情。

“只要你常过来帮帮我弄电脑,我爸那边我去说。”女孩说的斩钉截铁。

“嘿,那不太好吧!再说你有那么大影响力吗?你爸工作的性质不允许旁人说东道西的,就算你帮不上忙,我还是愿意过来陪你聊聊天,算我高攀,以后你就算我半个妹妹,好吗?”依兴心里叹了口气,出此下策。

“太好了,不许返悔啊!你看着吧,平时我爸最听我的,我要星星他不摘月亮呢!”

“别,你要这么跟你爸说我以后也不用混了。”依兴怕弄巧成拙,赶忙出言补救,是啊,一个弄不好,费劲巴力搭上的关系说不定就玩完了。是已不得以出言提醒小妮子。

“你放心了,我知道怎么说,这点事还难的住本小姐吗!”女孩一脸的机灵调皮。

他望着屏幕上缓缓渐进的安装进度条,心里叹了口气,依兴,你真他妈的无耻,为了谁,为自己还是为了别人....

晚上五点二十五分,东软C座5楼的一间办公室,英雄集成部的“总垛”,十来个人围坐在会议桌旁,个个神情凝重,谁也没敢稍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走廊里踢踏的传来脚步声,那是下班的人群还没有散尽,那声音匆忙,却似在诉说着IT人的疲惫。屋里气氛却是异常的怕人,几种杂牌香烟散出的尼古丁味混在一块,尽管开了窗户透气,但那烟雾仿佛倦恋屋子里每个人的低头不语,不愿散去。

集成部的田总就是个烟囱,手下的这帮子弟兵像依兴这样没有抽烟习惯的还不多。他扬了扬眉毛,把阿诗玛的烟蒂,略带狠劲的弄死在掉了柒的古铜色烟钢里,

“说话呀,一个个都哑巴了!”略带狰狞的声音让下面一个个都面无表情,寒苦木鸡,连技术部总工大张这个田种的左右手都铁青着脸,张口欲言却没了勇气,他深知田总脾气,这时候开口等于找死一样。

“一个个都能耐了,长出息了,打游戏。上回农大的工程谁做的啊!”他放大了声音,

“联通的网络环境,谁塔建的啊!老是出毛病,怎么干的活儿,不能利索点,整天要我给你们开屁股,在人家面前装孙子道歉。”

小于,依兴几个心里说:农大的工程不是你带头跟我们做的吗?工程验收你不也来了吗?网线,水晶头什么的都用便宜的,出了问题又算在我们脑袋上,真他妈的,心里这么想,嘴上可没一个敢说的。

‘集成部这么下去还怎么得了,这儿次事出来了,在公司造成影响有多坏,其他几个股东,经理对我们部门意见多大,有什么看法,你们知不知道‘。

田总面色铁青,一边狮吼一边拍着桌子,下面更是没人敢吭声。密度板面的桌子被拍的一震,几支陶瓷的茶杯也不稳的晃了又晃,旋又恢复平静。可气氛却如中东局势一样不明朗。

“咱们部门人够多了,你们一个个不能长点记性,给我做做脸,你们还让不让我在圈子里混下去了啊?”

大张听田总说的严重,也是面如死灰,硬着头皮道:“田总你先消消气,别胃病再气犯了,兄弟们.....”

脾气火爆素来让田总闻明,但发这么大火,让大张都吃了一惊。

田总把眼睛睁的溜圆,:“消气,怎么消气啊,你说,本来就他妈一堆烂事等我开屁股,黄铮,刘浩你们俩还在班上玩游戏,...你们俩给谁上眼药呢!”

第四节唉,考试

依兴抬头瞄了一眼,俩人也是冷汗顺着脑门溜溜的往下淌,唉,让人骂的跟孙子似的,滋味他也偿过,试想在初中,高中谁又没尝过各中三味呢,不想工作后还是如此,唉,TNND!要说玩玩游戏也没什么大了不的,反正依兴这么想,三好街这几千家公司哪个不是这样,没生意时闲着无聊又能怎样,偏偏俩人屡数不改,又在老田气头上,尤其是联通的工程只是呈接一期的小项目,还等着后续跟随过的大项目呢,谁知道验收刚过没几周,部分网络又瘫了,加上农大的工程也有毛病,这老田正有气没处发呢,这俩倒霉蛋就碰上了.而且是让大客户赵总撞见了,这可真是从何说起啊!本来老田在公司口碑就不如那几个经理,真是欲哭无泪啊!

“大张,你怎么带的人?你这主管怎么干的?”

大张也只能心里苦笑,他知道老田这回也是杀鸡敬猴,只是不知道这回事能不能善终,以老田的脾气怕是凶多吉少,不禁替黄铮刘浩俩人捏了把汗,没敢吱声。

老田用眼睛瞪着这俩倒霉蛋,终于发彪了:“公司制度写的不清楚吗?啊!你们这第几回了,居然让赵总逮着了,啊!员工被抓一次扣十块,两次扣一百,三次怎么招你们知道吧,你们自己说吧。‘

看俩人都不吭声音,老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不说话啊?黄铮你可是我介绍来的,你也是半个老员工了,来了一年多了吧?”

黄铮听到这儿,脸色极差,都换了七八种颜色了,最后把心一横心想大不了不干了,妈的不受这气,把头一抬:“都是我的错,田总您就看着处罚吧,我一个人担着,绝不让你难作,”居然一付康慨就义的模样。

其他人都暗叹了口气,一付兔死狐悲的表情,却又同时暗暗说了句好样的!黄铮这小子是条汉子,又瞅瞅小刘,这小子又龟缩着脑袋,似在犹豫不决,到底还是没敢吱声,两人一比,谁怎么样一清二楚。

“我看着办,我怎么看着办?你来这么长时间,工作没见你怎么做好,脾气见长啊!你看看门市老董,人家在门市口碑怎么那么好,还有依兴人家来了也没到一年,你看看怎么样,现在做客户部的技术支持,采购办的张处亲自点名要依兴上门服务,你们呢?啊!”

依兴心里听的一惊,先是觉得有点惭愧,而后又想怎么这点儿事老田都知道,看来公司真是有张信息大网,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什么事总会有人知道,只是这老田也太不会做人了,当这么多人面损两个兄弟,让人还怎么干下去,比起我们曹总实在是差的太远了,“唉!”暗叹了口气。

“要论技术,你比的过大张吗?论工作勤勤肯肯,你比的过老童吗?论服务态度你比的过依兴吗?那你干什么行?打游戏?联机打CS,赵总站你们俩背后看了好一会儿,你们俩还欧噢乱喊!挺行啊!”

老董这回也是满脸通红,心想老田可真行啊!这还不把众人反感的予头把扔给我小依,大张了吗?这招可真够阴的!

黄铮实在是实在是忍不住了,:“田总我是说我真的不愿再说什么了,我错了,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非要拉着小刘玩的,我知道这是第二次了,您有什么脾气冲我一个人发,确实辜负您平时的培养,您要开就把我开掉吧。”声音也是微微颤抖,情绪激动。

“你也甭替谁扛什么责任,怎么回事我心里清楚,公司怎么处理要几个经理商量来订,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谁怎么回事我自然心里清楚....”

晚上依兴推着破车回家,老董跟他一块儿取的车,他搂着依兴拍了拍肩膀,“小依,甭想太多,老田就脾气不好,赶在气头上。‘

‘唉,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啊?‘依兴问。

“说来可气,昨天天有点阴啊,下午赵总到C座过来一趟,大概四点多吧,俩人正玩的爽呢,屋子里也挺暗.赵总一开灯,黄铮开口就骂,----谁他妈扔的闪光弹!”

.......

晚上依半靠在床头正看着《岳飞传》,家里电话响了。

“喂,喂,一条啊?”

“谁呀?喊你大爷!”

“你奶奶的,我,老潘!要考试了你知不知道?”

依兴心里一惊,“考试,什么考试,考什么?”

“你小子一天净想什么?想葛铃哪?还有两天考试了,兄弟!

“两......两天?”

“记住了,考四门,一会儿到我这儿取考条来吧!还有这几科的白本复习题纲。”

“噢,还好。”依兴舒了口气,好在还有复习题纲,对他们这种念大专的来说那是命根子啊!

“你小子也瞎忙什么玩意,你多少天没上课了知道不,喂喂,说话,‘原来依兴早已挂了电话,胯上野凤凰在黑灰的马路上狂飙而去.....

在三好街IT行业很多很多年轻人的学历普遍不高,读夜大的遍地都是,就依兴那个班上就有三个,也算是勤工俭学吧!

两天后的早晨,天空有些阴暗,好在鬼天气预告只是说阴,没提有雨。操场是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全是些落地秀才,场面着实壮观,三三两两的凑成一堆,神密兮兮的交头接耳,而这许许多多的三三两两组合在一起让依兴想起了青年公园没有取缔前的狗市,买主和卖主加上三三两两的围观群众加上笼子里翻着白眼的哈巴狗.好一个大市场啊!居然还有开着奥迪来的,KAO服了!

进考场的铃声响了,散落在每一个角落的人头不约而同的向一个方向涌去,潮水一般的汹涌,楼口前密密麻麻的一片模糊,你再也看不清谁高谁矮,分辨不出那一张脸的美丑,也看不清谁有钱谁是穷光蛋,因为看到的就像一堆堆的蝗虫。

依兴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不也是只蝗虫吗?铃声响过之后你再也不是凡人,人世间的情欲不能再沾半点。如果动心,可悲的结局就会在你头上越收越紧,苦不堪言。依兴伸出手,摸了摸两口袋的弹药,苦笑.

唉,考试.....

第五节注定了

战场上,很多战士葡铺在由高至低的并不宽阔的地方,当冲锋号响起,依兴心中一片圣洁,心中默念:“阿里路亚,冲啊!‘并不奇怪的,没有人冲,战士们也不知是怕死,还是守着千古不变的信条,死守着属于自己的一块阵地。

站在阶梯的最后一层,由高至底放眼放去,啊,好一片波涛汹涌,气势雄浑的场面!壮观哪!

不一会儿肃杀的气息由远及近。

杀气,

好大的杀气!

初夏的爽朗和炙热,在瞬间烟消云散,很多敏感战士早已收起了利刀,依兴将自己的小宇宙提升到第八感来抗拒这肃杀之气,莫名的笼罩在自己头上。

当然也有些平时到练不刻苦的战士,对这种杀气毫无所觉,依然如我。

一刹那,一个绝世剑客飘然而至,脚下听不到一点声音。冷入心脾的眼神扫过众人,就像一头猎鹰,展翅于高高的寒空俯视草地上的猎物,又像是神在观望大地芸芸众生,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悲凉。

“你,不要答了,出来。”

“KAO,搞什么,最后一科了,帮个忙,不要这样好不好?”

“少废话,赶快的,现在出来把卷子交了,不算你违纪。”

一名平时训练不刻苦的战士就在众人兔死狐悲的目光中壮烈牺牲了,他的灵魂还留在自己死守的阵地,但尸体早已随着那白衣剑客飘然离开了屋子。

每个人都松了口气,依兴听前桌的两人小声嘀咕,要运起全身功力才听的清。

“那老哥儿不要命了,那可是巡考,逮着没戏。”

“你不知道吗?那可是四大名捕里的无情。”

“噢,原来是他,怪不得,死在他手里,也不算太冤。”

依兴心里释然,不管怎么说今天终于见到一位传说中的人物了。心里默念:“老兄你安息吧,兄弟们会完成的你的遗愿,我们记得你的精神,会前赴后继的勇往直前,永不退缩,什么?你有遗愿?那是什么?噢,是你的墓志铭啊!好,我就在你的碑文上刻出来:请勿践踏草坪!至于你的名字就刻终生奉献在抗战第一线的小草吧!

这丫的还挺大方!

忽听前方有个用佛门武功梵音鸣唱:“你们还说话,不许交头接耳,挺大个人了,抄都不会抄,巡考来了还敢抄,让他逮着有好吗?....”

‘再有几个我也保不住你们,眼睛都尖着点,别老给我们监考上眼药。‘

众将士一声低呼,随又拿出大炼钢铁一百天的劲头,钻研那古巴比伦难懂的迷题...

一小时后....

身为战士的依兴,两兜的弹药业已告馨,于是眉头紧锁,苦苦思索对策,唉,娘的早知把书带来好了,条上这点东西不够哇....

后悔不迭的他翻来覆去的估算着分数,不好办哪,及格线左右漂浮不定.只见前方的战士们依然如我,孜孜不倦,显然是军需充足,粮草多多,就像是美军的精良机械化部队,而我方只是土八路的小米加步枪,唉....

百无聊赖的他想起了大航海时代的一幕,思绪随之跳跃在那出海远航之间,为了梦想,为了财富,扬帆向着茫茫大海向着未知的远方......那片航海家的热士,不论平民或贵族,为自己争取名利,探索,冒险,战争,血与火,财富与荣耀,交织成一幕幕震撼人心的历史场景....

自己手中的瓷器,丝绸,东印度的香料宝石这属于东方的屠侈品如何运到地中海,难道要走那条经海路到达红海转战波斯旁,再由陆路运到地中海吗?不行,那巡考就像是奥斯曼土耳奇帝国的海上执法,随时会截断中亚商路,虽然东方的黄金也是贫乏的欧洲所渴望得到的东西,但正如恩格斯所说的葡萄牙人在非洲海岸,在印度及整个远东地区搜寻着黄金,黄金这两个字变成了驱使西班牙过远渡大洋的符咒......

一颗璀璨的皇冠由直不罗驼海峡呼啸一般的飞过来,奇迹般地落到依兴的脚边.

‘难道还有空运?‘依兴傻傻的盯着这飞来横福,‘上天怜我,上天怜我,‘一抬头看见大伟的竖起的中指,马上流着口水拣起来.....

五一放假通知单下来了,每人有三天的假期,家在外地的如回家可以多休一天。

而苏婉终于答应和几个人一起去大青沟,而且不带什么朋友去,本该乐的跳到房顶上的依兴却皱着眉头拉长了一张脸,就像命运早已注定了,他不能去。

四月二十九时,姥姥过世了。

五月二日,出殡。

他胳膊上带着黑黑的守孝沙,一张惨白的脸上没有第二种表情。

灵车缓缓的开巡喧嚣的马路,母亲的泪痕也只是刚刚风干,望着车窗外的零零落落飘下的灰黄的纸钱,它们也许明天就会随着在街边的嘻闹声中烟消云散,前方的路啊,远的看不见尽头....

在卧龙岗的火化房里,里面安详的躺着一位老人,看上去是那么的慈祥,就在遗体要被推走的一瞬间,本来早已干涸的泪水在母亲眼里夺眶而出。

望着失声痛哭的母亲和平日里不苟言笑此时却紧紧抱住那早已冰冷的身体的男人们,一股悲凉涌上了心头,涌上了鼻尖。

依兴和好友失约了,没有人怪他,尽管老周,九妹和苏婉的眼神中满是同情和怜悯。

依兴何尝不想抛开这一切去追寻着属于自己的快乐。何尝不想尽情的挥洒诗情来羸得芳心,但此刻他不能。他是孝子,即使他不是个孝子此刻也要装成孝子,因为那是注定的....

眼前的影像在那一瞬间定格,依兴脑子里仿佛出现了幻觉,自己置身在大青沟的沙山之下,冷冷清清的周围没有一个人。

刚刚踩实一脚,稍一用力,脚底就松松的下滑,用力越大,陷得越深,下滑的也越在厉害,软软的细沙也不硌脚,也不让你磕拌,只是软软的抹去你的全部力气。你越是发疯它越是温柔,温柔的可恨之极。无奈只能叹息,放松自己的心,把脚底也放松,任它厮磨。

脚印已像一条长不可及的绸带平静而飘逸地划下一条波动的曲线,曲线的一端紧系脚下。

夕阳下的绵绵沙丘是无比伦比的美景,光与影以最流畅的线条流泻着分割着那单纯的色彩。远方站着老周,九妹,苏婉几个人的影子,在夕阳映衬下变得光鲜而抚媚。

突然孩子的吵闹声也混在一起,那是孩子在向卧在病塌的姥姥撒娇的要糖糊芦,姥姥的病容没有掩盖慈祥的笑容,虚弱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

他自责,他奥悔,他无地自容,长大后这许多年又几回去看看。曾那么喜欢自己,曾那疼爱自己,却有那么体弱多病的亲人啊,这一刻,依兴泪流不止,声音由挫泣转为放声大哭。

一个孩子哭的那么悲凉,为何要压抑自己的真实情感呢,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触动你那早已被成长锁住的心灵。

也许明天过去,天空,大地,你,,我,依如往昔吧.....

第六节境界

天暗了,厚厚的棉花糖呼啸着扑过来,顷刻间将每个人的头顶封的严严实实。

风起了,三好街院子里的那颗老胳膊老腿的老杨树随风摇晃,似乎不堪戏弄,却又沉默着不发一言的忍受。

转眼已是九月天了,依兴望着窗外的天空,不发一言,乌云遮住了天空,遮住了人眼,遮盖了人们曾信仰的一切,它把一切变成了压抑,压抑在依兴烦乱的心中,忽如一夜寒风来,千户万户网络败,就这样,中国网络经济的冬天在夏日炎炎,令人压抑户的气候里提前到来了。一时间曾经的光环变成人们争相咒骂的笑柄,似乎谁不一起感叹一下就是和时代脱轨,

“中国电子商务十年没戏。”

‘中国网站今年将横尸遍野,‘

‘明天门户网站暴尸街头。‘

‘风险投资早已转向‘,在如此等等的喊打声中,一个个神话破灭了。尽管还有丁某人的‘冬天已经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样软弱的抵抗,但事实上人们已经放弃了曾经的信仰。随着纳斯达克的崩盘,那看起比古罗马帝国城墙还高涨的网络经济在一夜间灰飞烟灭,快的令人难以置信。

依兴当然不会傻到去怀念什么,曾经的神话,他也不会去感叹什么舆论倒戈的速度,他明白人们的心理,你高高在上时,你是神话,人们便无比的景仰和崇拜。而你瞬间变的一无所有时,那些曾经崇拜和信仰过你的人群,便会不遗余力的嘲笑你,把你的失败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

按理依兴是该高兴的,他们小小的英雄客户部曾卖过不少HPSERVER给那些曾风光一时的战士们,现今连售后都甭管了。而且五个月前卖的有几台LH3000的服务器差了30%的尾款,干脆直接把机器拉了回来,擦吧擦吧,跟新的一样,天上掉下的羊腿啊,又肥又香。

依兴此番的感慨,除了图死狐悲,还能说什么呢!

老周这阵子可谓春风得意,从苏婉孙洋几个把精力放在客户上,他便成了门市销售的主力,而且秦姐也似乎有意的栽培他,有的零零散散的小客户也都让他接手。一时间忙的不亦乐乎。这个幸运儿这几个月业绩大放异彩,俨然成为门市的支柱之一,工资涨了不说,连奖金都比平时多了几倍,几天前大伙就琢磨着坑他一顿,老周也是满面春风满口答应,让人好不嫉妒。不声不响地,这家伙走到二楼,见依兴一脸茫然的望着窗外,一把搂了过来。

老周这人向来搞恶,看了看依兴,又看了看窗台外沿的几堆鸽子屎,调笑道:“干嘛呢?瞧你流这么多口水,饿了吧,怕什么,这又没人,我早知道你好这一口,来,趁热。”

依兴一把甩开他:“哥们儿,你不要闹了,没看我正合计晚上点什么,最好吃穷你,也罢,就给你留几张车票钱吧!”

“哇,你有那么大胃吗,唉,你这两天怎么了,是不是这个月的来了?”

“滚一边凉快去,哥们正烦着呢。”依兴没好气道。

“怎么了,电信那单没中,郁闷了。”

“大哥,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行不行,”他晃着大头抗议道。

‘那单可是块肥肉啊,虽然才十五六万,但是,只要中了....唉,不说了。‘

“不就十五六万吗,毛利能多少啊!几家挤的头破血流的,犯的着吗,你看孙洋跟没事人似的,人家怎么不受影响,我知道,这电信一要折分,下面着急忙慌的都要把钱花了,但你们投的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头。”

“唉,你不知道,单子前期工作婉姐她们都做完了,没中是因为我的原因!”说着又摇摇头。

“你能有个屁原因”老周显然不信。

“那华联艺喧的交换机我型号报错了价格也错了,更别说设备几台指标了,你不知道当时想改都来不及了。”

“那......那也没什么,谁能无过啊,小婉她们肯定理解。”老周安慰道。

“虽然才十五六万的设备,哥们儿糗可出大了,你没看电信设备科那几个老家伙一个个老专业了,他们问的什么?这种交换机哪种CUTTHROUGH,端口密度多少,双环还是单环,哪种存储转发方式,性能指标符不符合。IEEE802.3U,支持什么协议的VLAN划分......兄弟哪学过这个,一个都答不上来,当时婉姐还在边上,见面时还把我跟那几个老家伙好一顿吹,这够受的,操!这个月这么淡,难得有个单还弄砸了!”

“算了,算了,定是几个老家伙看上苏婉了,拿你杀杀锐气。”

“行了,别闲扯了,你该忙忙你的去吧,唉,对了,老周,你说做技术最高境界是什么?”

老周显然是没料到依兴居然有这么一问,挠了挠头,随后又点了颗烟,低头不语,好一会儿把头抬起,双目有神的盯着依兴:“兄弟,我不知道做技术的最高境界,但我知道做业务的最高境界。”

依兴吓了一跳,他难得看见老周说的如此郑重,也难得见他如此的严肃,只见老周十分肯定一字一顿道:“最高境界,就是把比别人质量差的产品,以比别人高的产品价格卖给客户,同时获得客户最高的满意度,谓之业务最高境界。”

‘哇KAO,你少来,说的轻巧,谁能啊!“他轻笑道。

“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信,你也不想想这几个月兄弟怎么过的那么滋润,啊?”言毕,老周迈着官步拍拍屁股下楼了,只留依兴一下傻兮兮的想着老周的最高境界。

在福海楼的包房里,笑骂声不绝于耳。与其说包房还不如说是个隔断。晚上八点多钟,正是福海楼最火爆的时候,尽管旁边包间里的几个四川人在操着南腔北调的划拳,依然没有影响老周的春风得意,这次他居然把关静也带来,技术小于不时的感慨老周有眼光,借着面会频频敬酒。老周自然是喜不自胜,依兴却觉得这两口不知今夜能否顺利的回家还是个问题。

别说IT这行生活单调,除了上班下班喝洒,聊天,其实还有很多事可做,但其实这行业的人普遍的还是习惯这种夜生活的方式。谁也别请高,融入这个圈子别无他法。像做技术的夏天打打牌,输的填坑,然后找个地方喝酒,再不爽了找个包房唱一宿,也是最普遍的方式,仿佛几千年就传承下的文化一样根深地固,作客户的业余时间就更凄凉了,经常要奉献出来和客户泡在一起,你问他中国八大菜系在沈阳的分布图,他都能如数家珍,哪家洗浴中心的MM服务到位,他也绝不含糊,就算你是老板也别想免俗,要知道在IT圈子里无论是客户关系还是兄弟感情,只有在酒桌上才能体会个中真味.

这次关静在旁,老周还真有那么点,畏首畏尾,这怕也是平常出来玩不愿带来的原因吧,老周的理论是出来玩还带着老婆就像是干吃芥么,------爽....死你。

老周提了半杯老白干,大手一扬指了指依兴:“借此机会感谢一下平时对兄弟照顾有嘉的客门部一杯。”

依兴斜眼瞅了瞅满面潮红的孙洋,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苏婉,他不知道婉姐的酒量究竟是多少,只知道苏婉出道以来罕逢对手,从没有人能测出深浅,他担心的是孙洋,于是举杯道:“兄弟,兄弟,你要折腾就折腾我一个吧,打出面别太宽!”谁知孙洋也是场面上的人物。用手一摆,“难得今天嫂子也来了,这杯无论如何都要陪你,”依兴苦笑,心想今个才发现客户部最窝囊的就是我了。

孙洋不知真是虚心求教,还是要卖个面子给老周,居然向老周半真半假的问起业绩如何出色的原因,闻言几个人都兴奋起来,竖着耳朵等着老周的高论,依兴知道这是老周最出风头的时候,暗叹有关静在侧,孙洋这个马屁拍的果然够水准,没准回家后老周还能从此一振夫纲呢!

他眼睛一扫众人,不自觉的连单凤眼里都满是笑意,显是喜欢在这种场面演主角,说实话,当个佩角也太可惜他了,哪怕在小说里。

“咳,嗯,...你们看过赵孟福的字吧!那叫赵体,字体秀而不媚,钢而不折,雅中还透着三分灵气....”

九妹也忍不住了,:“我说老周,人家问你业绩,你怎么扯到书法上了?”

“啧啧啧,到底是小姑娘,唉,你没听我把话说完,怎知我在闲扯?”

依兴暗想来了,这正是他高明和自负的地方,总爱卖个关子,然后点破,这招欲擒故纵果然用的老道啊!

“我的销售灵感就是来源于此,赵孟孚的字正是溶汇百家而了无痕迹,他曾模仿二王,三大爷什么的字,最后独成一派,正是说明销售要将别人的长处一点点的学过来,溶在自己的脑子里,找一条适合自己的销售方式,独成一派,方有大成。没听米开朗什么罗的说学我者死,像我者也死吗?哈哈!”

虽然也没真的讲出什么,依兴还是从几人心悦减服的表情里,再次发现老周的高明。

几杯白的下肚,老周看上去真的有点高了,手舞足蹈的狂态,原型毕露。

他哈哈大笑,搂着依兴放狂,什么天子呼来不刁他,自称臣是酒中仙的一通胡搅。关静自然见怪不怪,笑魇如花的拉着苏婉有说有笑。

依兴暗叹,女人还真是奇怪。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漂亮,俩人在一块儿看着好像情同姐妹,可是连依兴这么迟钝的人都看得出来两个美女暗中较劲,火yao味十足。老周不敢吭声,只能借酒躲到一边与依兴,孙洋几个闲扯,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回家重受*的批斗。

“小依,你说喝酒好,还是喝茶好?”老周讪笑的问。

“喝酒好呗!”

老周摇摇头。

“那喝茶好,”九妹凑过来

老周又摇摇头

“你欠扁哪!”俩人一起吼道。

“别.......别误会,九妹,九妹........你把杯子放下,听我解释,其实现在是喝酒好过喝茶,以后是喝茶好过喝酒。”

这回连苏婉都凑过来听他胡邹。

“现在我们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销售。你们自己说能接触到的都是哪些客户?科长以下吧,行里的也不过是些小业务,顶大个天不过是个门市经理,别说什么文化底蕴的,能背几首唐诗就不错了,也别跟他谈什么管理,什么历史典故,爱琴海文明,宗教信仰狗屁倒灶的东西,那是跟随头牛弹竖琴一样,再高雅人家也不领你情,要是头公牛,你跟随它讲讲母牛发qing没准还能谈到一块,咳.....咳..,‘老周见关静神色不善马上放低了声音,依兴暗叹还是女人威力大,任你老周如何牛B到头来还得被母牛管着。

“这个.....讲到哪拉?对了,将来就不一样了,那些公司也好,企业也罢,能爬到老总位置上的都是精英,都是成功者,这些人共同的爱好便是爱看书,博览群书,无一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富五量大卡车,家里存折一大堆的,而这些人大多追求的是一种境界,高啊!跟随你们说个事吧,上次开会我碰着XBM沈阳大区的副总,后来我死皮赖脸要请他给我上堂课。”说到这儿脸居然有点红了。

“你还知道自己死皮赖脸,难得啊!难得!”关静在众人面前到底没给他面子。

“谢谢对方辩友,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你所说的正好证明我方观点,死皮赖脸正是做好一名SALES应具备的重要条件之一,谢谢。”说完还不住的拱手.

桌上笑的东倒西歪,另人侧目。

“那个.....又讲到哪了?”老周搔搔头。

众人异口同声:“死皮赖脸!”

“打岔,你们知道后来那个副总终于被我日月可鉴的一片赤诚之心打动,带我去了‘茗茶”。

几人均想,怕是那个倒霉的副总被子你磨的受不了了才带你去的吧,还什么一片赤诚,日月可鉴,服了你。

“你们猜猜他跟我讲什么?”

“管理?“

老周摇摇头

“产品?销售?”

老周摇摇头

小于更离谱,“女人?”,后被人一顿暴扁。

“你们不用猜了,他跟我讲禅!”

“讲禅?”几个人都大眼瞪小眼,一副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没错,讲禅,”老周声音虽放低了,但依然字字清晰,

‘高人便是高人,这便是做到高层的境界,人家讲的是品茶,讲究的是文化底蕴,追求的是高处不胜寒的境界,所以我们的目标是....‘

“没有蛀牙!”

这次回答惊人的一致....

第七节唐宁酒吧

依兴撑死三瓶的量,今天也发挥到了极至,和老周并肩走出洒店时已是找不着归家的路了,九月的夜风徐徐的唤起了他对夜的熟悉,人再如何改变也不见天上的明月有所动情,

依兴的记忆闪过,这么多年他形单影只,陪伴自己的不过是这轮明月而已,而今天却有了老周这个兄弟,实在不能不说是种幸运,而他们间更多的是种欣赏,一种更深层次的欣赏。

老周不知和关静说了什么,就让她一个人打车回家了,也没让依兴做个护花使者什么的,俩人勾肩搭背,漫步在街头,让人频频侧目。

“小依,知道今天那些话说给谁听的吗?”

依兴想想,又摇了摇头。

“你知道的,就是说给你听的。”老周此刻居然声音低沉,一脸的沧桑。

依兴虽然隐隐猜到,此刻也不由得心头一颤。

“这么多人里,我最欣赏你,真的。”

没有了往日的油腔滑调,依兴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我也说不太清为什么,可能你有些地方像我吧!”

“什么意思?”他不解。

“KAO,这都听不懂,白养你一场了。”老周恢复本色,放声狂笑。

“好哇,戏弄老子,你想死啊!两人扭成一团。

“这几天看你心情不大好,今天特意陪你出来逛一逛,散散心,所以让你嫂子先回去了,也没让你送什么九妹,苏婉的,咱哥俩好好放松放松,人生难得交几个知心朋友,不陪你陪谁啊!”

依兴心里涌起难平的情绪,就凭着老周这几句话,他知足了。

“本为贵公子,平生实爱才,感时思抱国,拔剑起蒿莱,”依兴热血上涌,再不顾旁人的冷眼,这一刻,他找回了自己。

“对嘛,这才是我欣赏的依兴,不过还不够狂,听我的,------西驰零丁塞,北上禅于台,登山见千里,怀古心悠哉......”后几句简直是半夜鸡叫,不过依兴却浑然不觉.....

只见如此宁静的夜晚,如此宽阔的马路,如此圣洁的月光,都被两只狂犬一一打破...

唐宁酒巴一张橡木台子上,两只狂犬相视而笑,满桌的花生皮乱的让服务生都不愿过来收拾。

依兴居然悠闲的点了根烟,吐着烟圈,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依兴迷逢着眼睛,问道:“今天讲的什么书法销售真的假的?”

老周狂笑:“要不说我最欣赏你吗!当然是扯蛋的,不过顺口胡周而已,要出业绩看的是他妈销售技巧和服务态度,这可是兄弟压箱底的货,不过你既然问了,今天我也不藏私了,这一年我看了很多营销和管理的书,帮了兄弟很大的忙,书上一套套的都他妈是理论,还不是要靠老子实践!做门市的记住几条主要的:看人下菜碟,还有那句广告,科技蒙人为本,怎么样好记吧!”

依兴看着老周晃着大头,心想这哥们儿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你也不做门市,直白点儿跟你说,一家三口来买电脑,为啥?孩子呗!什么利润高就推什么,就往小孩子身上靠。比如这种电脑特别环保,看看这显示器,副射特别低,对孩子根本没影响,而且保护视力,刷新率能上到多少多少,看几个钟头都不让眼睛累着,您孩子多大?上小学吧,买这种对小孩身体影最小,尤其是视力和身高,还有这种机箱也是防副材料做的,什么机箱内的磁播都被挡在里边。‘

“你这也太离谱了吧,还影响什么身高?我都没听过!”依兴抗义道。“万一人家又问你XX牌子的怎么样,跟你推的品牌比,你怎么说?”

“好办,你就说那个牌子我没用,也没卖过,不过我知道您让孩子用这种机器我拍胸脯说将来肯定不会后悔,其它的我可不敢保证,我卖过多少多少这种牌子的,多少多少都给孩子买的,绝对没有回来找我的,真的,孩子还小,拿将来开玩笑的事您还是找别人吧!你看现在的小孩不像我们以前也没这个,没事就出去蹦达,踢个球什么的,现在的小孩整天坐在电脑前,再不用个放心的,那我都替您担心,不过也不能让孩子成天守着电脑,要节治,劳逸结合......而且这番话要说的绝对诚恳,像是站在他们角度替孩子着想才成!”

“那要是一男一女呢?”

“那你就往女的身上靠,就说这种牌子如何好何无副射。

最对皮肤影响最小的不就结了,你再添油加醋的说哪个牌子的副射太大,让人容易衰老的快,很多白领女性都用我这个牌子的,这还是人家告诉我的呢!‘

“那一个男的呢?难道说可以少生痔疮?“依兴再也忍不住老周的胡说八道了。

谁料老周居然脱口道:“孺子可教啊!“引得依兴一阵笑骂。

“你别笑,有时候就是这样,做销售最高境界不是跟你说了吧,那可不是我胡侃的,是高人指点的,我把下句也告诉你。做销售的永远不能和客户说实话,永远不能和客户说假话。”

依兴低头反覆默念这几句,突然灵机一闪,‘难道是说永远不能把所有的信息,都告诉客户,只挑对自己有利的,不利的就避重就轻,这样就不算欺骗,而且永远不能说谎话让谁抓着把柄,他大爷的,不是这样吧!?‘

老周把大拇指竖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依兴越发的兴奋起来“那科技蒙人为本呢?”

‘EASY!你看我卖的那几台本子吧,就拿CPU散热讲‘,老周喝了口加士佰,润了润嗓子又道:“你手摸了这本子CPU散热的地方够烫手吧,那证明机器散热性能好,热都散出去了,里面真然温度没那么高。”

老周看依兴点点头,又道:“你摸这地方烫手吧,外面都这么热,里边得多少度哇,这机器散热肯定不好!”

依兴愣神的功夫忽听老周又说:“你摸这CPU散热的地方冰凉吧,你看外面都这么凉,里面CPU发热肯定低呀!你再摸这地方冰凉吧,里面的热肯定没散出来啊!散热这么差的本子你敢用吗?听着,还有更绝的,你摸这CPU散热的地方这么热,里面肯定也差不多,一般本子里外差了有十七八度,绝不超过二十度,你知道INTER笔记本CPU能承受98度不烧坏,你买这本子还怕什么,正的反的随你有利随你怎么说.....”

依兴听的整个人傻在那头:“我KAO,奶奶的科技蒙人为本还TNND的真有学问.....”

“听君一席话,省我十本书啊!”

“客气,客气,你是我兄弟,我焉敢藏私啊!唉,你看那边的亮妹怎么样,好像盯你看了半天哪!”

“哪个?哪个?不是吧!....”

镭射耀眼的光芒在黑夜里呼啸,那音乐的旋律的也是无比的张狂,难以从人群中肆意扭动的身体分辨出哪个是依兴,哪个是老周.那些在疯狂里引吭高歌的放达者早已无法分辨彼此,纵情在舞池里让自己的灵魂随着身体扭曲,早已有人跳上了高台,引领这舞步,随着乐曲的变幻,早已有人操着优扬的狐步舞旋转.

放纵自己,只为明天。

啤酒,花生,昏黄的灯光。

虚幻的盛宴,变幻的脸庞

嘶哑的嗓子,依然纵声高吭

闹剧舞池,不夜城的歌房

掀起了阵阵午夜的疯狂

吼出了心中的压抑

吼不出心酸

扭动的身子阵阵颤抖

跟着音乐的旋律

轻盈的脚步划出绚丽的乐章

此刻请原谅我肆意的张狂

然而疯狂过后的迷惘中

却又感觉那幽幽的眼神

那回眸中刻骨的迷乱

不过是你设下的网

午夜疯狂是那永远逃不掉思念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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