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龚业双目微眯道:“真没有想到这个陆炳竟会如此仗义,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举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他转头对着俞大猷说道:“志辅兄啊,看来你的事,不光是我们,很多人都在为你鸣不平啊。”
“对了俞将军,你这一次到底是为什么被抓呀?”
石青看着俞大猷,一脸不解的道:“记得我年前来京之前,你们不是刚在岑港打了个胜仗么?而且听说你们兵进梅山,更是势如破竹,怎么短短不到半月,竟会出现这么大的转折?”
“唉!”
听了石青的问话,俞大猷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缓缓的道:“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我们好不容易攻下了岑港,虽说艰难,可也算打了一个胜仗,可是,就在我们乘胜追击的时候,从海路上又出现了一股倭寇,而事情坏就坏在这一路上了。”
深吸一口气,他继续道:“那个时候,我大军已经是人困马乏,不过,虽说艰难,可要真想灭了这一路,倒也完全可以做到,当时我就曾向胡总督请命准备分兵,一路追击,一路围剿,可是胡总督却犹豫不觉,后来竟干脆下令固守,致使这一路倭寇虽不能进却是全身而退。”
摇了摇,他说道:“这一路倭寇走后,我浙江一地算是太平了一段日子,可是哪想到,这群家伙,在浙江登陆不成,竟直接乘船跑去了福建,在福建一地是烧杀抢掠,如此一来,福建的官员们便开始向朝廷告状,说我们故意纵敌逃窜,以邻为壑,想把倭患由浙江全引致福建,乃是极不作为。”
“唉!”
俞大猷苦笑着又叹了口气道:“如此一来,朝廷怪罪,胡总督为了自保,便将责任全推到了我的身上,说我不听将令,擅自纵敌,唉!”
“啪!”
一声脆响,龚业狠狠一掌拍在了桌案之上,他恨恨的道:“这个胡宗宪,当年浙江巡抚李天宠,总督张经就是因为他的陷害才最终被杀,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残害忠良,如今又为推卸责任,陷害他人,真是可恶,可恨!”
他这一骂,其余的几人也都开始附和,只有俞大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独自喝着闷酒。
石青倒是真没有想到胡宗宪竟是这样一个人,本来在杭州的时候,听他招降汪直,想要一举解决倭患,还觉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可是今天听龚业这么一说,胡宗宪还真有点太不地道了。
眉头微微皱了皱,石青对于这个总督颇有些看不清了。
“咦?对了。”
刚才想到了汪直,他突然想起了一事,当日在监狱里,这个海盗头子可还送了自己一副图,也不知道这个图到底是什么东西,前段时间一直忙着要救陆依萍,还真把这事给忘了,看来回去之后,要找人好好的研究一下了。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