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还记挂着之前赵福祥出去的事,“当家的,大哥怎么说?”
“先前,善丰回来过一趟,只不过是自己来的,”赵福祥说着他从赵福生那里打探的消息,“给了老三二十两的银子,又走了。”
“就二十两?”李氏想着他们铺子给出去的银子分成,心说那二十两可真不多。
赵福祥点头,“这事,你也别往外说,我明眼瞧着,里面的事情不少。”
尤其是赵善丰,心忒狠。
大哥和他说过这事,哪怕老三赵福满再怎么不好,对赵善丰也是好的。
赵善丰年年读书,家里给的供给银钱可充足的很,眼下不过是拿回二十两,这算什么事?
对此,李氏不可置否,心说那人,心就是黑的。
“谁会说这个,不过,当家的你在家可得多注意,你这兄弟,也是糊涂的,你帮衬兄弟我不管,可别将咱们自己搭进去,”想着赵善丰和县令女儿已经成亲的事,李氏心里还有些怵得慌。
谁让他们家的铺子牵扯上了。
赵福祥听完,抬头白了一眼李氏,不过也没说什么,谁让李氏说的句句属实呢。
…………
只这般,日子转眼就到了农历十二月三十日。
一早,赵氏一族的男丁都要去祠堂祭拜祖先。
所以,上哇村的赵氏一族,家家户户都起了个大早。
每年,赵氏一族都会赶在过年的时候去祠堂祭拜祖先。
祠堂就在他们群居的西南角不远处,距族长赵福瑞一家很近。
赵福祥穿戴好李氏准备的衣服帽子,满意的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除了程氏那两个还喝奶的娃娃,带着家里的四个儿子四个孙子,一道去了祠堂。
等他们一家到的时候,祠堂外面已经围了好几圈的人。
往年,赵福祥一家人祭拜都排到了后面。
但今年不一样,赵福祥因为鱼汤的事,可是为族里做出过杰出贡献的,所以他们一家的祭拜顺序也被往前提了提,眼下就直接紧挨赵福瑞等人。
可是提升了一大截呢。
队伍最前面,就是祠堂刚进门的位置,赵福瑞穿戴整齐的站在那里,手里拿着自己一会要读出来的祝词,一边正指挥着年轻儿郎,赶紧将祭拜祖先的猪头酒肉等物品摆好,省的一会耽误了吉时,影响祭拜。
祠堂周围,有和赵福祥相熟的族人,见赵福祥穿戴的鞋帽后,好奇的瞅了好几眼。
心痒痒的,也跟着抽空问了一嘴。
赵福祥也没瞒着,将自己穿戴的兔毛帽子,手上带的手套,脚上穿的靴子,一一点明说了出来。
“赫,别说,眼下穿上这些,可是一点都不冷了。”
说着,赵福祥还将东西往前递了递,问的人顺势摸了一把。
好家伙,摸起来可真是软和。
“赵二哥,你家里,还有多余的兔毛不?”
问话的人耐不住,也想给自己整一身。
赵福祥摇头,“哪里有,都给家里人用上了,你要是真想用,不拘于兔毛,那牛羊皮毛,不都行?”
可牛羊皮毛贵呀,问的人撇撇嘴,心里不是滋味。
赵福祥见状,也猜到对方的心里想法,没说什么,而是继续和人闲聊。
赵福祥美滋滋的不行,别说,今日穿戴了这帽子和鞋袜出来,即便是站在门外祭拜祖先,也一点都不觉得冷,还真是享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