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白一听李不惟竟然还敢带人上山捣乱,顿时心中火气,腾的一声站起身来,却被师傅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去?”
庄白怒声道:“师傅,这李不惟实在是欺人太甚,如果不给他点教训,他真当我茅山派没人了。”
师傅面色沉凝,叹息一声道:“庄白,不要冲动。”
“师傅,难道就任由他们这么肆无忌惮,欺凌我茅山派么?”庄白见师傅如此,心中越发震怒,一想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正言,他真恨不得将那李不惟生吞活剥。
师傅摇摇头道:“他们之所以会如此,便是吃准了我们理亏。如果我们在和他们起冲突,到时候便更落人口实。”
庄白眉头一蹙道:“师傅,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没看明白么,这正一教就是故意想挑起两派之间的战争。不行,这事儿说什么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庄白,难道你想将我们茅山派的基业毁于一旦么?”师叔沉着脸,喝道。
“我……”师叔这一声大喝,如同天雷灌顶,顿时让庄白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师傅却道:“庄白,我知道你对正言爱护有加,听闻他受伤,心中难受。但现今乃我茅山派非常时候,切不可再起争端。这次让你和宁儿下山,为的就是查明真相,还我茅山派的清白。只要查明这事儿和我茅山派无关,他正一教就算有心想挑事,也没有借口了。你明白么?”
庄白愣愣的点点头:“师傅,这个我当然明白。只不过现在李不惟又带人上山闹事,如果我们放任不管,他们就真以为我们好欺负,到那时闹出事端反到不妙。”
师傅沉吟片刻道:“好吧,你带弟子们去看看吧,切记一定要忍。”
庄白点点头道:“放心吧,师傅,我知道该怎么做。”说着庄白站起身来,招呼一声其他弟子便出了门。
胡言担心庄白有事,赶忙起身道:“庄大哥我陪你去。”
庄白迟疑了片刻,点点头道:“也好!”
胡言回头对掌门抱拳施礼道:“前辈,我也去看看。”接着回头对无求和紫菱道:“你两在这等着,别乱跑,我去去就回。”
无求本想跟去看热闹,但却被胡言以眼神制止,无求和胡言心有灵犀,顿时明白了胡言那眼神中的意思,微微的点头回应。于是拉着怒气冲冲的金宁儿重新坐回了两位老者身侧。
胡言跟着庄白一路从练功房出来,殿外已经纠集了好些茅山派的弟子。他们拿枪执棒,如临大敌一般。见庄白出来,顿时有了主心骨。
而殿外一群生着道袍的人,正立在台阶上耀武扬威。
庄白缓步上前,抱拳道:“李道兄,何故带人在我山门前喧哗打闹?难道你忘了张天师的明令了么?”
李不惟此刻正坐在台阶上翘着二郎腿,招呼着众弟子对茅山派高声叫骂着,见得庄白出来,嘴角微微一扬,翻身从台阶上跳下,笑着道:“原来是庄师兄回来了,不知这次下山追查凶案如何?可有找到真凶?”
庄白眉头一挑道:“我似乎不需想你禀报吧。你放心,这事我自会前往龙虎山向张天师承启。”
李不惟笑了笑道:“行,不过我今天来是向你们茅山派通报一声,从今日起,正一教正式封锁茅山,没有我无为师兄的下山凭文,你们茅山派的人,谁都不准踏出山门一步。否者……”
庄白剑眉一竖,怒声道:“否者如何?”
李不惟微微一笑道:“不需我明说了吧!”
“你们正一教不要欺人太甚……”庄白拳头紧握,银牙咬碎,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压出来一般,怒不可言。
李不惟不以为然的道:“怎么是我正一教欺人太甚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前两日茅山又发现一具男尸,而且经查明,这人死于茅山道法,为了这周遭百姓的安危,我正一教不得不采取如此手段。还望庄师兄不要见怪。此举不仅对周遭百姓有利,对你茅山派也有利。难道不是么?”
“你……”庄白怒不可歇,却无力反驳。毕竟茅山派授人以柄,人家打着对百姓安危负责的幌子封山,庄白也拿他没办法……
这件事虽然和胡言没有关系,但他实在有点受不了这嚣张的李不惟,拉了拉身边的正德道:“正德师兄,这李不惟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这么狂妄!”
正德沉声道:“胡言师弟,你可能不知道,其实这李不惟倒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只不过是仗着张天师之威在这里耀武扬威罢了。张天师坐下十弟子,功法极强,据说功力最低的也已经达到筑基高阶,而这李不惟乃张天师坐下第五弟子的亲传弟子。极受张天师的宠爱。因而如此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