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籍司的上万典籍已经足够困住寻奕和阿落一时了,他们无暇顾及外面的动静。而回到刑狱司的皎若,则立刻着人带了长戚来。
眼前的皎若眼神更加冷漠,寒月派人将长戚带进来的时候,皎若的神色也丝毫不为所动。
没有多余的话,皎若的审讯便已经开始了。
“清乐归寂之日,你在何处?”
“就在元孛殿,奉命为师尊历劫护法。”
“她历劫之时意外被伤,元神四散,可与你有关?”
长戚一时没有回答,他自己心里的答案,与寻奕阿落他们嘱咐的话在此刻让他为难了些。
而皎若再次问了一遍,“可与你有关?”
长戚沉声回答道:“有关。”
这下,连负责记录的刑狱司女仙官都抬头看了长戚一眼,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做了什么?”
“未曾将护法的阵法护全,使得外力得以攻破法阵,致使师尊受伤。”长戚还是将自己的事情叙述出来。
“清乐住处之内,残留的阵法痕迹,可是你所留?”
“若是护法所用,便是我所布置。”
“这么说,你确实蓄意趁清乐天劫之时,加害与她,使她元神四散,因此归寂。”
虽然皎若的声音一直是不紧不慢的,但上面的一句问话,分量有多重,罪名有多大,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有数。
“是。”长戚依然回答。
“你可知,蓄意谋害主神,而且她与你还是师徒,是什么罪名?”
“知道。”
“这便是知晓,却还是要犯了?”皎若这样说,无疑是把长戚的罪名又加重一层。
“是长戚一时私欲,才做下此事,不论何种罪名,长戚自会承担。”
“长戚神君,你便没有别的可说的了?”寒月这时在一旁问了一句。
长戚知道刑狱司规矩严明,寒月对皎若一向忠心,如若不是真的有事不会在皎若审讯之时随意开口。
他想到了,寒月问的还是有关皎若。
“是我想令师尊受伤,无力支撑阴阳关,好将阴阳关权柄收为自己所有,与旁人并无关系。”
皎若并未对长戚的这话做出什么多余的反应,再次问道:“除了认罪,你可还有话说,可有什么要辩驳?”
长戚想到最后阿落的话,不管他自己做了什么,总该为清乐找出来真正要害她的凶手。
“神君,我是出于私心未曾将阵法补全,但造成我师尊归寂的,实则不止我一人。”
皎若抬眸,“你说什么?可有凭证?”
长戚摇摇头,“我手中未有,只是在出事的地方,应当还有其他人使用过术法的痕迹,并非是我和我师尊的。”
“何人何时发现?”
“我不知何时,是……住在元孛殿的寻奕阿落两位仙卿。”
寒月道:“长戚神君,你未曾亲见的事情,可不该随意拿来做凭证。神君亲自去看过,除了当时的护法的法阵之外,并无其他痕迹。”
长戚抬起头来,看向皎若,眼神中尽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