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1 / 2)

 任何恻隐都源自未泯的、有些许温热的心。

我希望得到别人的同情,让我冰凉的心能感受到哪怕一丁点的温暖;我又不希望得到别人的同情,让别人没有机会趾高气昂的姿态俯视我。

我们都是平等的,我只想用一颗心去救赎另一颗心,而不是让两颗心互相撕咬。

严格意义上说,爸爸并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负的责任。他只是为了支撑起家庭起早贪黑地挣钱,没有创造一个良好的家庭气氛,也没有找到一个教育子女的正确途径。这就造成了爸爸“出力不讨好”的结果。但这又不能全算是爸爸的错,他行走在社会洪流当中已经够累了,还要操心处理家庭事情和与子女的关系,确实会感到力不从心。再说每次他劳累一天回家还要面对我的死气沉沉和我的让他心烦的日常生活习惯,冲我发火也是正常的。

没有谁愿意没事找气受,爸爸也不愿意。只是他在表达上存在问题罢了。

我能说我理解爸爸吗?我不敢说我理解,因为我很少进入爸爸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有爸爸想对我说却没有找到合适的场合和时间讲给我听的话。那些有关于各种事情的话。

在广场的喧闹熙攘中,我的耳朵把一切的声音都屏蔽掉了。我只感受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广场上有来自不同家庭的人,他们都簇拥在一起,看着相同的事物,欣赏着一样的风景,感受着这城市的喧嚣。他们各自的际遇不同,各自生活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他们的悲伤和欢乐,都与我这个局外人无关。

也许当时的我喜欢主观臆断地思考问题,所以往往会得到错误的结论。也无怪青春会给我们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我是根本无法做到离家出走的。“离家出走”也只能算作是一个想法,无法真正地付诸于实际行动,我不是超人,没有超能力,只能遵循生活的规律,在前行当中摸索。

在广场的长椅上大概待了两三个小时,我也待闷了。我起身,扭头看向不远处高高的大钟表,十一点半了。

我不知道我下一步该做什么,又或者说我能做些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去同学家打扰同学,我也没钱去网吧混一晚上,回家又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家人,特别是不知道在气头上的爸爸会说我些什么。

我纠结着要不要回家去,最后还是让现实说话了。我除了家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留宿了。

毕竟,家是唯一一个,也是自己住的最安心的一个“港湾”,也是我唯一能坚守的心灵港湾。

我当时绝望到问自己如果全世界都背叛了我,谁又能站在我的背后背叛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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