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阵慌,尼玛,现在是法制社会啊,我怕个球呀?于是我“大义凛然”地道:“你们这群无知小贼,念你们是初犯,我就放过你们,要不然我就……”我感觉气氛不对,冷汗又不要钱地往下掉了。
突然一个男子冲出,望着我就是一个字:“跑!”这男子留着一个干练的平头,瞧瞧这手头上的肌肉,当兵没有五六年是练不出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我没有形象、不讲义气地慢慢攀过后面的那道墙逃跑去了。
转过头一望,那人只在原地扭了扭头,却把对面那群人吓个半死,道上的人谁不知道吕哥砍人不要命呀?
我也只是看了一眼,就飞也似的冲到就近的电话亭,按照应聘单上的电话就打了过去,他就想把那扣脚大树的十八代女性亲属全都问候一遍。尼玛,这哪是一家公司呀?活生生就一个黑社会组织,还专门诱拐我
这种无知少男。可是这电话硬是打不通。
我像一个流浪者一样在街上走着,钱包已经在刚才的追赶中掉了,虽然里面只有五块半,可是那钱包却是要二十来块的。
在街上闲逛了一天,好不容易盼到了晚上,我就往那纸上的地址去了。
那是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面黑漆漆地,要不是我知道那是一家正式的公司,肯定会以为他是杀人劫财的。我推开那结满了蜘蛛网的大门,灰尘呛得我直咳嗽,只是里面别说人了,连根毛都没有,难不成是我来错地方了?周围静悄悄的,只剩下我脚下那山寨皮鞋走出的嗒嗒的声音。
“现在这个场景缺的只是女鬼了,我无奈地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我那么英俊潇洒,肯定连女鬼都不好意思伤害我,好烦,人太帅就是个罪。”
“噗!”一旁出现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声,吓得我就差没哭了。
“哈哈……胆子那么小。”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走了出来,从他出来的地方,我看见了一个纸箱,纸箱下面是个漆黑的地道。
我喃喃地骂了一声:“扑街,吓佐阿叔一跳。”本想着自己说的广东话在这北方地区应该很少人听得懂,但是我错了,我很倒霉地遇到了那“很少人”。
“就你识讲广东话?”那年轻人推了我一下,推得我腿崴了一下,身子立刻就撞到了墙上,所幸没有受伤。那年轻人知道自己玩得有点过火了,立即扶我起来,换了普通话道:“兄弟,广东人吧?我们算老乡,但是我今天告诉你,来道上混的,不要那么老嗨。”
站在我还在思考着为什么上个班还要在道上混,还不能这么老海的时候,那年轻人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跟着他一起下地道。
这地道说是地道,说实话和矿道没有什么区别,周围还在渗水的黄泥墙,让我担心会不会突然塌下来,如果塌下来我就哭都没的哭了。那年轻人手握着手电筒领着我前进,这条路十分曲折,让我想判断方向都不可以。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我终于看到了路的尽头,那是一个铁门,走近一看,这铁门的生锈程度至少有二十年的历史了。那年轻人有节奏地把这门敲了三次之后,门开了,一个满脸胡渣的大汉露出脸来,认真一看,我才发现这是今天早上在那条巷子里救了自己一命的吕哥。
这场景,就算是傻子也会发现什么,就别说我不是什么傻子了。我心想反正已经进了贼窝了,不如就跟了这黑社会公司算了,却不知我这一伟大决定改变了我的一生,也差点让我丧生墓中。
我接过吕哥递来的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这烟劲头也忒大了,呛得我一阵咳嗽。整理整理自己的仪表和衣领,我便开始进去见那老板了。
那老板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看似老弱无力,不过从他凌厉无比的眼神我可以看出,这不过只是表象罢了。
“小伙子,怎么称呼啊?”那老板问道,面目和蔼得很,一点也没有老板的架子。
我赶紧回答道:“哦,老板,我叫骆豪。”
那老板乐了,说到:“骆豪,呵呵呵呵……好名字呀,我看你根骨不错,挺适合做我们这一行的。”
“我?适合?这一行?”我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我叫黄翰能,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叫我一声能叔,我们这公司是倒斗的,也就是人们说的所谓的盗墓组织。”能叔打开手上的纸扇,摇了摇,似乎对我势在必得。
我还有的选择吗?我只有答应才能活下来,鬼知道这群**中人会做出什么事?再加上我看能叔这老头那么和蔼,总不会拉我去做炮灰吧。
“能叔,我既然和你们签了约,我就一定会遵守,再加上你看我长得一脸浩然正气会做毁约那么无耻的事吗?”我“浩然正气”地说道。
“不会毁约就好,我们就需要你这种人才,该发财的时候不会少了你的。”能叔这个老狐狸,当然不会相信我那一脸“浩然正气”啦,反而挖了一个大坑让我跳。
吕哥丢给我一套装备,并告知我三天后出发,关于那倒斗的地点,他居然还给我保密,只告诉我两个字:武陵。
看来这组织还是挺严谨的,而非那些民间盗墓贼可比的,在那刻着英文的登山包内,我看到了工兵铲、压缩饼干,还有照明弹等等这些标准的冒险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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