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还待客气,程允一匕首捅进张让的肚子,附在张让耳边,“真的不需要放在心上。”
看着张让惊骇绝望的眼神,程允拔出再捅拔出再捅,“我只是来送送你,这个曾经权倾朝野的灵帝阿父罢了,顺带为自己的前途铺个路。实话说,第二次党锢之祸起的时候,你在我心中已经死了。”
推开瞳孔已经开始扩散的张让,段才看出程允竟然杀了张让,他急忙抬手拔剑,却听嗖的一声,手腕一阵剧痛,三尺羽箭正中他右手手腕,段惨号一声,抱臂而滚。
出箭之人正是黄忠,黄忠出的快箭,寻思程允可能还有话说,力道放的很小,穿透手腕却没伤到身体,这份力道掌握,让张自叹弗如。
程允扔掉匕首,把颤抖的右手缩进衣袖,第一次杀人的他特别紧张,虽然他看过死人无数,亲自动手还是头一次。
“段,段常侍。”程允深吸了一口气,“成王败寇的道理想必你是懂的,我就不再多说了。你惊扰圣上,罪该万死,念在死去的蹇公面上,我给你自戕的机会,可以留全尸。”
段惨笑,“好,好好,好一个毕岚,好一个程文应,今天我段栽了,别得意,我在下面等着你们!”
于是左手拔剑,自刎而死,麾下众宦官都丢掉兵刃,跪在地上以头抢地,求程允放他们一命。
程允没理会这些人,迈步上前,“马车里可是陛下与陈留王?”
刘辩恐惧不能言,倒是年幼的刘协出声问道:“汝乃何人?”
程允早料到这个情况,回复他,“回禀陈留王,下臣太尉程德谋次子,守宫令程允程文应,特与将作大监毕岚、执金吾丞张及部曲前来救驾。”
听到毕岚的名字,饶是以冷静的刘协也不禁颤抖了下,宦官的阴影已经深入两人幼小的心灵。
一时间只有宦官们的求饶声,场面有些尴尬,毕岚大怒,“都给我闭嘴!”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刘协颤抖的声音从车内传来,“你们是来保驾的,还是来劫驾的?”
毕岚刚要跪下解释,程允一把拉住他,“回禀王爷,我们来保驾,就要确保的确是保驾。还望陈留王打开幕帘,让毕公验明正身,下臣才好奉陛下和王爷回宫。”
刘协很生气,“程文应你放肆!”正欲批评他,旁边刘辩拉了拉刘协,打开了马车的帘子,程允放开毕岚,毕岚上前确认,这才跪下,“老臣来晚一步,让陛下与王爷受惊了!”
刘辩一哆嗦,帘子又放下了,程允高声道:“在场的小宦官们,迷途知返,善莫大焉,先跟部队回京
,再讨论你等罪责,若是想中途逃跑,最好的下场也就是个死。”
众宦官都称喏,毕岚感激地看了程允一眼,“起驾,回宫!
刘协更是不喜欢程允了,这些人应该全部杀掉,以彰显皇室威仪,没想到还居然要押解回去。
诸人也都上马,程允还得亏韩当离得近扶了他一把,不然摔个狗吃屎,刚刚的气势就全没了。
程允手足发冷,面色苍白,身上的衣服还沾着张让的血迹,他今天亲自动手,就是为了适应这个过程,虽然他武艺不精,但若遇到冲阵之人,你死我亡之际,没杀过人的,肯定会死,所以先习惯一下,以后万一遇险,能多拖一分,就多一分存活的希望。
“唉,今晚说不得要做噩梦咯。”程允嘟囔,被韩当听了去,韩当粗神经,笑着回他,“我第一次杀人做梦,又把他杀了一次,虽然自己还是醒了,但又笑着睡着了。死在你手中的人,没有能力再和你做对手了,怕他做什么?”
程允点了点头,感觉经过韩当的开导,的确好了一些,至少心里面没有什么阴影了。
还没走十里,又有一支几百人的军队前来,双方摆开阵势,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助军左校尉赵融、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一行人众,策马阵前,“你们是哪里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