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笑的说道:“莫不然你也是风晨儿当年挑选的死囚吧?!”
没想到梁靖儒居然沉了沉表情,点点头说道:“嗯,你猜对了,我当年便是其中的死囚之一。”
他这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不禁大跌眼镜的错愕问道:“不会吧,你当年犯了什么事,被判了死罪?”
梁靖儒自嘲的苦笑道:“我家世代为医,传承了一家百年医馆,行救死扶伤之事,也接济些穷苦病人,所以当时名噪一时。
后来,偶然一日,京城高官李二海的儿子李添衣到了我们这边,纨绔子弟游手好闲,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丧德之事。
李添衣伙同一行人等共五人,违背了一位少女的意愿,强迫与其轮流发生性关系。
后来此事被媒体曝光,事态被闹大,李二海一心想将此事压住,便要求对该少女进行产道检查。
在此之前,李二海便提前命人来与各医馆传达命令,届时李二海会随同媒体一起带少女来检查,各医馆均不得讲出事实,必须想办法隐瞒。
我家医馆名声最响,自然会成为民众首推之所,于是,李二海便带着少女来到了我家医馆。
那名少女是我亲自检查的,她混身多处受伤,产道也破裂严重。
她来时,正嘤嘤抽泣,双眼哭得腥肿。
见她这样,我于心不忍,虽然李二海有言在先,不许任何医馆吐露实情,但做为一个行医之人,必须要有医德,所以我便不畏强权,在媒体面前讲出了事实。
我知道我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李添衣将面临的是社会的质疑和审判。
果然,李添衣定罪后没几天,我的一名患者突然无端死去。
李二海急忙命死者家属将尸体火化,毁了证据后,便告我蓄意杀人。
没了尸体,无法验尸,从而让我无从脱罪,虽然那名患者不过是在我这买了盒避孕套。
我无法据理力争,因为官字底下两张口,上也有理,下也有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只能听天由命。
于是,李二海趁机买通了法官,给我判了个蓄意杀人罪,判无期。
靖宇自然不服审判,几次申诉,都被法庭驳回,没想到的是,李二海居然反咬一口,告靖宇恶意中伤官员,也被判了刑。
靖宇性子火暴,与狱警发生了些口角,李二海便趁机添火加油,说我与靖宇二人企图袭警越狱,性质恶劣,所以最终,我与靖宇都被判了死缓。”
听梁靖儒说得淡如芷水,我却义愤填膺,不由的怒骂道:“艹TNND,在天朝,那些官员们就这样明目张胆的一手遮天么,还有王法么!?还有法律么?!”
梁靖儒冷哼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无权无钱,还谈什么王法法律呢?有权有钱,他们便是王法,他们便是法律。”
我也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问道:“后来呢?”
梁靖儒沉了口气说道:“后来我与靖宇含冤入狱,本以为此生便也到了尽头,却没想到,苍天垂怜,派晨儿这个天使来搭救我们。
晨儿将我与靖宇编制到了‘飞虎特别行动队’,我本来以为,我与靖宇会死在某次任务中。
却没想到,晨儿菩萨心肠,她并未让我们去执行什么特别危险的任务,反而带我们戴罪立功,许多死囚都因立功而被减刑,甚至无罪释放。
因为‘飞虎特别行动队’的队员全都身怀绝技,所以执行起任务来,甚至超过了特种部队。
慢慢的,跻身‘飞虎特别行动队’也成为了众警员奋斗的目标,老队员们屡建奇功,全都被赦罪离开了,只有我、靖宇、黄博、孙卓和孙超还依旧陪在晨儿身边。”
“你们为什么不离开呢?”我问道。
梁靖儒脸上浮现出一缕淡淡的笑容,他说道:“晨儿仿若菩萨天仙,给了我们再生的机会,我们怎可离她而去呢。”
我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问道:“那李二海他们后来怎样了呢?”
梁靖儒咬着牙,攥了攥拳头,恶狠狠的说道:“那狗官袒护李添衣,最后被降职到省里做了一个什么高官。”
“又是高官?貌似王仙花的父亲也是省里的什么高官来着。”我喃喃道。
梁靖儒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不清楚。”
“那后来,你们怎样了呢?”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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