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派掌门是这么说的?”我转身看向传话的弟子,暗自感慨师父还真是了解我。
“咦?啊,您长得真像掌门卧房里那幅画上的女子!”他与我对上脸后,话忍不住脱口而出,但马上又自己捂住了嘴:“对不起,夫人见谅,是我乱说的,不,不,是我看错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画?”师父从来不在卧房里挂画装饰,何况是挂一个不是自己妻子的人的画像。
“我只是门中的杂役,分派到蔚熙宫打扫卫生,其他的事我不知道,夫人还是不要问我了……”这弟子捂嘴捂得更严实了,我几乎都听不清他嘟囔了些什么。最后他干脆朝我鞠了个躬,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总之是嗣音的伤好转有望了,我从不怀疑师父的本事,也顾不上猜测师母是否会有怨言。不过没见成他,我弄不清自己到底是庆幸还是失落;又明白他此行不易,说不上是觉得冒昧还是理所应当。
又站了一会儿,我独自寻了路下山,没再回去找大师兄。这些年的经历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有宗门照看嗣音,我也没了再以外人的身份坏了规矩的必要。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雪瑶玉莲摘回,等嗣音康复如初,等她依旧叫着“娘亲”扑入我的怀中。
我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