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1 穆老大寿(1 / 2)

 梅朵特意请了一天的假。

早上看见安骆天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人五人六的站在梅朵家门口,梅朵下巴都快掉下来。安骆天穿西装不稀奇,稀奇的是难得今天气质沉稳内敛,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只管淡淡微笑,还真有那么点绅士的气质。

见梅朵打量他,安骆天露出他的大白牙,眉毛一挑,挤眉弄眼“怎么样,很帅吧?这样就被本少爷迷住了?”

梅朵瞬间一脸黑线,这厮果然不能开口,刚刚还一副气质优雅的美少年形象,这一张嘴,马上就回到街头小流氓的样子……

梅朵穿着花了重金置办的小礼服,衣服虽美,心里却不禁肉疼,一套衣服这么贵,奶奶的。

穆老的寿宴,定在B市最高档的私人会所,以穆老的威望,到场的宾客自然也都是些赫赫有名的人物,军界政界商界的大人物们悉数到场。这场合本来与梅朵风马牛不相及,可是穆北乐却下了邀请函给她,嬉皮笑脸的说在场的都是些老辈儿,没有年轻人多没意思,反正安骆天也在,不如就一起去了吧,就当玩玩呗!安爸爸兢兢业业经营了二十几年的安氏医药产业如今已然不可小觑,安氏集团这两年在B市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安骆天是安氏集团的独子,不管愿不愿意,这场合自然是要到场的。

两人来到会所,看见站在门口迎宾的穆北乐,这小子一身正装,面带微笑,招呼着宾客进门,一看见安骆天和梅朵,脸上瞬间笑开了花。

“哟喂,咱穆少爷跟这儿接客呢?”安骆天坏笑道。

“你俩可来了!今天可把我忙活惨了!脸都笑僵了……”穆北乐拉过两人,朝着两人低声抱怨。

“该,让你鸟悄儿走了大半个月,要不是你爷爷办寿宴你还不知道跟哪儿风流呢!”

“别提了……先不跟你俩扯了咱一会宴上见!……哟李伯父您来了!里边请……”穆北乐继续迎宾。

梅朵悄悄打量着会所的布置,清一色的中国风,暗红色的考究桌椅,会所的每个角落里都能看见翠绿色的竹子盆景,据说穆老最喜竹枝的高风傲骨。这次寿辰的精心布置,定是穆北乐为讨穆老欢心之举。

安骆天跟梅朵本来是坐在一众小辈的桌前的,结果地方还没走到,梅朵竟被一只手热情的一拉给拉到了一边,梅朵定睛一看,居然是安妈妈。是了,这样的场合,安氏集团的老总自然是要挟家眷出席的。

安妈妈看到梅朵满心欢喜,说小朵这些日子不见你阿姨好想你的你今天可真漂亮真给阿姨长面子……

梅朵有点受不住安妈妈的热情,跟过来的安骆天拽了拽他妈,“老妈你干嘛呢,你亲儿子在这儿呢你拽错人了啊!”

安妈妈冲着安骆天笑,“小天,你就去跟朋友们坐吧,啊,让小朵陪我坐!”说完就拉着梅朵到自己那一桌坐下,这一桌都是跟安妈妈差不多年纪的女士,一个个都是珠光宝气光彩夺目,看来都是各家的夫人们,只有梅朵一个小辈,浑身未佩戴一件首饰,梅朵心下暗暗想,跟一桌显贵同坐,一会就少说话,多吃饭。

梅朵看见安爸爸带来的贺礼是一对青花瓷瓶,质地均匀,色泽澄澈,确是上品。穆老看了甚是喜欢。

安骆天跟穆北乐一桌,他们一桌都是些年轻人,其中有几个也跟梅朵有过几面之缘,大都是穆北乐的哥们发小,大家在一起侃大山,吐沫横飞,好不畅快。

梅朵这一桌的夫人们,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与梅朵坐斜对面的一位妇人穿着做工考究精致青色花纹旗袍,佩戴着翡翠首饰,对人也甚是有礼,并没有端起所谓的富人架子,高贵而不张扬,梅朵心下知道她这是真的有教养,不由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各位夫人们的话题从时装到首饰到度假到美容,梅朵只安静听着,并不多说,安妈妈时不时会夹些菜给梅朵,叮嘱她多吃些。

有些夫人的目光投向梅朵,笑问安妈妈道,“仪美,你几时多了个女儿?”

安妈妈也笑,“她要真是我女儿我得多开心啊!”说着就搂过梅朵,众夫人看着安妈妈对梅朵又疼又爱的表情,一面觉得好笑,一面更好奇起来。

这位夫人趁热打铁,发挥八卦精神,“看你这欢喜的模样,莫不是要讨了这姑娘回家当儿媳?”众夫人听了这话一阵哈哈大笑。

未等安妈妈说话,坐在梅朵右边隔一位的夫人却清了清嗓子开了口,看梅朵的眼神里尽是不屑,“嗨,你们这便是说笑话了,想必就算是安太太愿意,安先生也不会同意。”

众夫人不解。

这位夫人得意的说,“门当户对还是有必要的吧?”说着扬起手来捋了捋头发,众夫人都看见她手上戴着的一枚价值不菲的彩钻戒指,反应过来,原来这是在暗指梅朵的家境,再回头看梅朵,果真是素身未佩戴一件首饰。

“张夫人,年轻人不比我们,人老珠黄只得靠些世俗之物来装扮自己。叫我瞧着,就是她不佩戴一物的干净劲儿咱们可就比不了。”坐在梅朵对面穿素色旗袍的夫人慢慢开口道,声音不大,似乎只是无意间的信口拈来,却又字字清晰声声入耳,自有一股不卑不亢的悠然风骨。

这位张夫人不服气,“你这是什么话……我见你的穿着,倒是看着你俩像一家人。”言下之意,是说穿素色旗袍的夫人也穿着寒酸。

梅朵呵呵低笑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把夫人们的目光都引过来,才佯装无意的缓缓开口,“张伯母,这您恐怕看走眼了。小辈虽见识浅薄,但却也认识这位夫人所佩戴的裴翠项链和翡翠耳环,碧中有绿,净透无暇,乃是绿中的极品;看这做工,简约高贵,大气磅礴,必是出自名师之手。前些日子听说有人以高价力压群雄拍得了龙大师的收官之作——苍绿,却没想到今日在这见到了。”

众夫人唏嘘不已,“龙大师的作品……”

“这就是苍绿啊……”

“据说这苍绿是用极品的翡翠……”

安妈妈得意到,“怎么?你们不信啊,那你们问问碧秋对是不是对?”

听到碧秋两字,梅朵和张夫人都一愣。仲碧秋便是如今军界大明鼎鼎的穆家掌舵人穆老的大儿子穆柏的夫人。张夫人脸色苍白,显然也是才知道。穿旗袍的穆夫人微微笑着,看梅朵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

穆夫人开口笑道,“仪美,这小丫头人虽小,却知道的很多呢。不知是谁家的千金?”

梅朵微微笑道,“只是普通人家罢了,不足为各位夫人所知。”

各位夫人纷纷不信。

梅朵只好无奈的笑笑:“家父家母一介布衣,只是普通的学者,专业是研究考古方向,自然我从小耳濡目染就知道的多了些。”

众夫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张夫人的眼中又恢复了几分得意,似乎在说,我就知道这小丫头片子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主儿。

安妈妈瞄到张夫人的神色,清清嗓子,对众人道,“你们可知道梅殷夫妇?”

“梅山白和殷雪?”

“考古学家梅山白么?”

“殷雪不是珠宝鉴赏大师吗?”

安妈妈喝了口茶,才悠悠开口,“这就是梅山白和殷雪的独生女!”

梅父梅母一生醉心学术不问世事,心思不在名望但名望却反而不小,尤其是在鉴赏领域,眼力是一等一的好,若是有幸得到这二位的认同,那宝贝绝对错不了。可惜二老生□□山水不爱钱财,很多人得了宝贝就算一掷千金也都难请到他们来看上一眼。

宴席进行到一半,穆北乐喝得酒有点上头,穆北乐这家伙酒品不好,喝多了就变成了话唠,拽着梅朵就不松手。梅朵指挥着安骆天把他扶到洗手间洗把脸清醒清醒,安骆天胳膊没好利索,使不上劲,梅朵只好亲自上阵,也顾不上形象了,穿着礼服和高跟鞋,拖拉着穆北乐就走。就在这档上,安爸爸正要出去接电话,迎面看到了狼狈的三人。

安爸爸一愣,看了看安骆天又看了看穆北乐,奇怪梅朵的出现究竟是与两个孩子谁相关。

安骆天见梅朵实在扛不住了,赶紧大声喊来一个服务生,帮着把穆北乐带到洗手间去。

穆北乐的堂哥,穆松的独子,穆老的大孙子穆源见状也跟着过来了。他穿着简洁的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干干净净温文尔雅,却有一股子霸道的气场。梅朵第一次见穆源,不由在心里暗暗思度,这就是刚刚那位旗袍美妇的儿子,果然人道穆家大孙子颇有穆老年轻时候的英气,他穿着并无豪奢之处,但却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不同凡人,天生该是个人物,这又怎能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可以比拟。

安爸爸好奇却没有问,只是淡淡问道要不要派车送他们回去。安骆天说不用了一会开穆北乐的车回去。安爸爸就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出了大厅。

穆北乐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穆源,整个人就挂在了他堂哥身上,“哥!你来的正好,咱哥俩好好唠唠……”

穆源皱了皱眉头,顺着穆北乐的背拍了拍,“这是喝了多少……”穆源转头看了看正在宴席上的宾客和坐在主位上的穆老。

“我看这样,就麻烦两位先送他回去吧。”穆源开口。

“不行!我爷大寿……我得在这……”穆北乐嘟囔。

“看你这样子,让爷爷看见又要骂你了,快回去吧。”穆源皱眉。

安骆天和梅朵一边一个架着穆北乐出了会所,安骆天和穆北乐都喝了酒,只有梅朵开车了。

刚把穆北乐塞进车里,这家伙眼睛一睁,贼溜溜的问,“咱们现在去哪儿啊?”字字清晰,哪里还有刚刚醉酒的样子。

“穆北乐,你居然装醉?!”梅朵一脸鄙视。

安骆天不做声只在旁边嘿嘿笑,显然这俩人刚才是串通好了在演戏,这出戏里唯一被蒙在鼓里并且真卖了力的就是梅朵了。

“我不装醉咱能这么早出来吗?你别跟我说你跟那帮阿姨相见恨晚还没聊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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