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了,今日黄昏皇上让人扶甄美人回去的,还赏赐了很多东西。”
华冰淡淡一笑,饮了口茶。
菘蓝有些好奇道:“公主,您怎么会知道皇上不会因此责骂您,那甄将军在外领兵,万一皇上顾全朝中,公主,您何必呢?”
华冰淡笑道:“朝中?甄安戚领的兵,才多少人,不过是去驱赶流寇罢了,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算不得朝局。”
华冰放下书,换了个姿势,又道:“就凭皇帝对赵夫人的愧疚,宫中子嗣稀少,我是嫡公主的身份,皇帝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最多责骂两句,骂两句就骂两句吧,跪都跪了,这不皇帝也没责骂我吗?”说着有些心虚的看了文姑姑一眼。
菘蓝笑着道:“公主真聪明。”
华冰淡笑,忽想起甄安戚来,道:“可知晓甄安戚在东洲如何?”
菘蓝有些为难道:“公主,曲水楼没有消息——”
是了,这种事,一般是军中传报,军中传报想来重视速度,若是不特意截住或是写办法,想来一般人也没必要打听军中的消息。
朝中无人,朝中之事自是不好插手。
华冰叹了口气,道:“红缎如何了?”
“田大哥说一切都在按计划走,今日廷尉已经严审了那三个库房先生,因着有家人的信物,那三个人不敢说谎,想来再过几日,红缎姐姐就能出来了。”
这廷尉确实管辖这方面,但说起来,除了皇帝,等到成卷上书的时候,尚书也是可以过问这些事的。
“菘蓝,文姑姑,你们可知道,六尚之中,可有我们认识的人。”
文姑姑道:“说起来,金公公兼着尚衣的位置,不知道算不算?”
华冰淡笑道:“自然是算了,金公公跟在皇帝身边大半辈子了,自是对如何侍候皇帝得心应手。”
若是尚衣——巧的是,红缎对于衣服裁剪绣样可不就是最精通的吗?
“菘蓝,你去将红缎的绣样拿几个来,再让田中良拿块宫里的料子,给红缎。”
两日后,华冰带着菘蓝,正要去重熙殿的路上,正看到金公公带着小太监抱着一沓衣服走过。
菘蓝上前道:“金公公,金公公。”
金公公回头一看,见是华冰,行礼笑道;“老奴见过会凌公主,公主,可有几日没瞧见您了。”
华冰淡笑道:“我也有日子没见过公公了,正想着要去给父皇送些吃食,遇到公公了,正好公公帮我带过去吧。”
“吆,公主,皇上这会是有空的,公主不如给皇上去请个安啊?”
华冰叹了口气,道:“还是算了,今日还有事,就劳烦公公了。”
金公公接过,道:“公主客气了,老奴这就给公公送去。”
华冰正要转身,似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金公公,我让人给您做了身衣服,老早就做好了,今儿才想起来,想着给父皇送东西的时候给你来着。”说着从菘蓝手里接过,交给了金公公。
金公公赶忙双手接过,笑道:“这怎么使得,劳公主费心了,老奴惶恐啊。”
华冰淡笑着看着金公公打开,金公公打开一看,上手一摸,惊讶道:“哎呀,这手艺——怕是宫中也不多见啊,公主手下真是人才辈出啊。”
华冰淡笑着摇摇头道:“金公公说哪里的话,这怎么比得上宫里的手艺呢,这不过是一份心意,金公公只管收下便是。”
“哎呀,公主谦虚了,这样的手艺不在宫里真是可惜了,不知是哪个绣娘啊,老奴可曾听说过?”
华冰微微蹙眉,道:“倒也不是什么绣娘,乃是京城钱家的手艺,我也不知她叫什么,只是知道她是钱家的家主。”
“莫非是男子?”
华冰笑了一声道:“是个女子。”
金公公点头,道:“这样的手艺,老奴去问问。”
华冰道:“公公的爱才之心真是让人佩服,吃食的事就劳烦金公公了,我先走了。”
“公主过奖了,老奴一定亲自放在皇上面前,公主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