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引子后面是什么?”
“这事......”华冰说着说着便停下了,看着越发靠近的和清魄,抿了抿嘴,没忍住笑意,偏过头去,道:“你最近可是常听写话本故事?”
和清魄坐回原位,面色平静,耳朵发红,道:“我不答应,我好奇,便让人多搜集了些这样的消息,乐丰......也给我讲了一些。”
华冰淡笑道:“这事原本也是借城南那件事。”
“乐丰。”和清魄一下便抓住了关键人物,尤其是自己踢到乐丰后,华冰接着说这件事。
华冰叹息道:“虽说乐丰是你的人,但是他对我确实不太友好,所以,也算是让他帮个小忙,你不会介意吧?”
和清魄微微摇头,道:“拿去用。”
华冰轻咳一声,道:“嗯。”
两日后,华冰看着严嬷嬷送来的各种精巧的小玩意,正好奇的翻看,便听到菘蓝急匆匆的脚步声。
“公主。”菘蓝看了一眼严嬷嬷,严嬷嬷行礼后退下,菘蓝道:“公主,今日司隶校尉上奏了城南那件事。”
华冰拿出一把扇子,见那扇子上缀着些细小的珍珠翡翠,镂空成星辰的模样,正好与扇子上的画面相映成辉,合上竟也能严丝合缝,看不出什么。
“这司隶校尉的动作,也算是快的了,我以为要半个月后他才会动手。”
“公主,毕竟牵扯到朝中官家子弟,想来司隶校尉也是慎之又慎。”
华冰淡笑道:“是了,这里面毕竟牵扯到金吴两家,而两家的公子哥又都是宫中两位娘娘的亲眷。”
“公主,这样真的能瞒过去吗,若是瞒过去,那岂不是便宜那些——”
华冰淡笑道:“菘蓝,你性子沉稳谨慎,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义愤填膺了?”
说着华冰放下手中的东西笑着看了菘蓝一眼,接着道:“我从没说过会便宜我留下来的那几个人,至于会不会瞒过去,这件事本就是我们最早了解事情的全貌的,所以,该怎么打扮这件事,自然由我们说了算。”
“公主,那金吴两人会不会说什么啊?”
华冰淡笑道:“金家吴家那两个公子哥被苏秦废了嗓子和手指,又时常处于混沌状态,旁人大约会以为绣花枕头吓傻了吧。”
至于金吴两家人,看着平日里的死对头,自己的儿子反倒玩到以前,又翻出这样的事,只会更厌恶对方,还会将更多的罪责推到对方身上,毕竟如今所看到的这件事里,只有两家人的身份最高。他们也会不遗余力的进宫去求两个娘娘,以保全自己的儿子,如此看来,从今日起,宫里的两位娘娘有的忙了。
“公主,他们会不会找人顶罪啊?”
华冰用扇子敲了菘蓝脑袋一下,道:“菘蓝,你最近倒是变聪明了。”
华冰看着心情颇好,带着笑意,道:“后期他们的家人看着二虎相争没有结果的时候,大约会这样做。只是,他们忽略了一件事,平时这些中下层的官员怕他们,但一旦牵扯到抄家灭族的事情,谁又不自保呢,那些官家子弟定然会统一口径,将金吴两人送上断头台,然后家中集体请罪。万一真的有那不长脑子的,愿意给两人顶罪,咱们不是还有秦朔风上交的证据吗?”
菘蓝想了一会恍然大悟,看着华冰的眼中充满了崇拜。
华冰笑道:“司隶校尉事如何说的?”
“重熙殿的小太监说:司隶校尉上奏,只是说要严查这件事。”
这司隶校尉也是个踢皮球的,这是要看皇帝的意思,要不要深究。只是这事,若是只在朝中,或许还有几分皇帝决定的余地,可若是这事闹得民间也知道了,凡是家中失了女儿的,怕是此时都会跳出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若是闹起来,怕是不仅限于京城,京城附近的郡县,各地州府,若是处理不好,单是民沸民怨,就足以动荡,足以让天子一怒,血流千里。金吴两家是决计活不了,这是死局。
菘蓝瞧了眼天色,道:“公主,该用膳了,我去准备。”
华冰淡笑着点点头,道:“这几日你可看到翰儿了?”
菘蓝有些犹豫,道:“白翰姐姐在帮着红缎姐姐整治钱俞商会,还有在京中的生意,说不让我们告诉公主,怕公主担心。”
“没事,你去吧。”
白翰知晓了钱家搞出这么多的事,怕是会比红缎狠数十倍,再加上从白家练出来的弯弯绕绕,以后钱俞商会尽归囊中了。白翰怕自己担心,怕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在给自己准备一个可以安心的后院和金库。
华冰叹息一声,因着身份,白翰从小便陪着自己玩,后来......太爷爷出事,苏家覆灭,自自己回到本家后,白翰便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十多年的时间,早已同亲人没什么两样。若说这时间有什么人能看清自己的一二心思,那白翰当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