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听到了动静,便轻声问道:“公主,菘蓝进来了?”
听到华冰应了一声,菘蓝方才带着人鱼贯而入。
趁着菘蓝带人去准备早膳的时候,华冰看了眼殿内,轻声道:“我真的踹了他吗?”
殿中只有‘嗯’的一声,华冰闭上眼叹了口气,自己自小练习跆拳道,犹擅腿技,可以说力道也不小,就算是旁人,也万万没有这样的道理,何况是多次帮自己的和清魄,更何况此人权势滔天,万万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不知道他有没有记仇。不过踹了也就踹了,他——大约也不能对自己怎样,下次见面客气一点,小心一点也就是了,再不行,自己就总之万万不能耽误祭月节的事情。
和郡王府
昨晚和清魄睡的时候没觉得怎样,一早醒来便觉得左身侧有些酸痛。让侍候的人退下,解了素衣,便看到左半边身子不是青就是紫,在雪白的肌肤上,看着有些莫名的喜感。
和清魄却像是感觉不到酸痛似的,嘴角往上翘了翘,目光平静,眼神温柔。
“世子,乐公子来了。”
听到苏慎的声音,和清魄将衣服系好,披上一件外衣让苏慎等人进来。
乐丰跟在苏慎身后探头探脑,进了和清魄的寝室。随意挑了个座位,道:“我这是第二次进你这了吧,怎么跟记忆中没什么变化呢。”
和清魄没有理会乐丰,只是接过诉情深递上来的东西,瞧了几眼,便放在了桌上,道:“都安排妥当了吗?”
苏慎恭敬的行礼,道:“是,中护军等各个府邸都准备好了。”
乐丰闻言呛了口茶水,道:“世子,你要做什么?”
和清魄瞥了一眼乐丰,对苏慎道:“你去吧,将今年各府的转本再核查一遍。”
苏慎领命下去,乐丰还看着和清魄,指望他给自己一个答案。岂料和清魄转身坐下,饮了口茶,似是并不打算回答。
这下乐丰有些坐不住了,他自然是知晓和清魄的些许势力的,要不然也不会上了这条贼船。如今听到和清魄要调动军队,心中免不了看着和清魄的目光有些变味。
过了一会,和清魄有意无意的道:“中秋节之时,会凌公主想要一个殿下的名分作为礼物,劳烦你倒是也说上一两句。”
乐丰乍一听没听出问题来,咂摸了咂摸方才一愣,看着和清魄怔怔的皱眉。这殿下的称呼非同小可,除了皇后,便只有皇子与亲王才能用,连和清魄都用不了。若是给了这个称呼,就等于承认了会凌公主将会与亲王皇子享有同等的权利,这是从来没有的,就是当年——当年的大长公主有些功劳在身上也是没有的。
乐丰有些犹豫的干笑道:“世子莫不是一早便在那我寻开心?”
和清魄看了乐丰一眼,未做他言,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左侧,便开始换衣服。
乐丰楞在原地,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便苦着脸看了和清魄一眼,心中忍不住的埋怨自己,自己怎么就上了这条贼船。
华冰正含了块珍珠粉,耳边突然听到一点脚步声,便猛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菘蓝抱着一堆书走了过来,方才送了一口气。
这两日,华冰变得有些风声鹤唳,其中缘由,免不得要算作和世子的功劳。
华冰抬眸看了眼身侧堆在书案上的欲与天比高的书,心中叹了口气,这几日,老是怕看到和清魄,一则和清魄神出鬼没的,让人感觉身边没有安全感。二则还是因为那晚踢了人家数十脚,就算是再好再温柔的性子,怕都得踢出点火气来。如今自己与他算是受人恩惠的关系,若是见面,免不得要落下狼心狗肺,不知好歹来,又不得不抹一把脸笑脸相迎。
“公主,这是太傅让菘蓝找来的。”
华冰叹息道:“太傅倒也真是看中我。”
菘蓝笑道:“可不是吗,太傅知道了公主看书快,又说公主有天赋,从前是浪费了,便让公主这月将这些书都看完了,说不够还有书单子。”
华冰干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太傅可还有谁很忙话?”
菘蓝环顾了一下周围,道:“太傅说,公主所言,尚可,祭月节定会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