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日,便接到了边关传来战报,次日华冰便没有虎符领兵站在了城郊,放弃了车辇,华冰一身戎装骑在马上。
城门口皆是夹道欢送的百姓,大多是听信了流言前来一睹‘神女’真容的。城楼上皇帝不在,只有皇后注视着马上的少女。皇后还是来了,华冰回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伴随着号角声,华冰带着一行人踏上了征程。菘蓝回头看了几次,忍不住道:“殿下,皇上不来送您,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言论啊?”
华冰小心的坐在马上,道:“皇帝如今还在乎什么言论,已然将我看成了将要谋朝篡位的乱臣逆子。”
“那皇帝还让您带兵?”
华冰笑了笑,道:“前线危险,若是我不幸死了,皇帝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就算活下来......虎符都不在我手上,哪里算得上带兵,不过算是个吉祥物罢了。”
菘蓝越听面色越难看,听完后便不说话了。
“不必担心,苏一他们以一敌百,我保命是没有问题的。”
菘蓝点点头,郑重道:“菘蓝会保护殿下的。”
华冰笑了笑,继续专心骑马。
“殿下,您是不是不会骑马啊?”
菘蓝突然问出了这句牵马的苏四不敢问的一句话,华冰愣了愣,挑眉道:“会,只是不熟练。”
菘蓝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殿下,昨天菘蓝刚在御马苑学的,您腿放松一些,这样马不舒服,反而不好骑。”
华冰轻咳了两声,道:“我知道了。”双腿稍微松了一点,又马上用力夹紧。
想了一会,华冰回头看了周围一眼,垂眸转过头,叹了口气。
骊亭内,看着离开的大军,乐丰扇了扇尘土,咳嗽道:“呛......咳咳......我了。”
转身见静坐在一旁被护卫挡住的和清魄,乐丰道:“不出面送送吗?”
“她知道我在。”
“啧,你们这样猜来猜去的有意思吗?”
乐丰见和清魄又不说话了,垂下眼眸,瞥着道:“也就在人家面前,你愿意多说几句,对着我,连话都不愿多说半句。”
“前线这么危险,你就不挡挡?”
“她的性子,拦不住。”
乐丰张了张嘴,觉得自己跟哑炮说话,就是自己在找罪受,用扇子打了下自己的嘴,四周看了一圈,准备寻个夕会溜,在家听老爷子骂,也比在这里自在。
“明明最在乎她,偏偏在她身边安排的人最少......”
“你说什么?”乐丰好奇道。
正弯着腰等回答的乐丰见和清魄突然站了起来,往城内走去。
“要回去了,好啊,走吧。”
华冰半夜迷迷蒙蒙的醒过来,见菘蓝正一身戎装整齐的站在自己床前,警惕得像是要去拼命一般。
骑了一天的马,睡得有些沉了,这会醒过来,才听到大帐外有金戈之声,军中还敢行刺,真是难为他们了。
“殿下,您醒了。”言罢,菘蓝手忙脚乱的将手中抱着的剑放在一旁,上前扶华冰。
华冰坐起来,道:“上半夜还是下半夜?”
“下半夜,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明了。”
华冰点点头,拢了拢菘蓝披的斗篷,道:“不必刻意压着,将人活捉了,明日正好给我立威用。”
“是,殿下,您再睡会吗?”
华冰揉了揉太阳穴,道:“不睡了。”
正说着话,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见秦朔风拎着枪走了进来,行礼道:“殿下,共三名刺客,全数活捉。”
华冰揉了揉脖子,点点头,面色困倦。
“殿下,这才刚走了一半的路,就遇到三次了刺杀了,殿下要不要暗中行走。”
华冰想了没想便摇头,道:“已然出关,与大军会和,此时军中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加紧布防。”
“不必了,明日在换吧,天亮了,今日不会再有刺客了。”
“是,殿下,那属下告退。”
“等等——”
秦朔风突然被叫住,回头见会凌公主面露疑惑,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妥?”
华冰蹙眉问道:“上次是抓住几个?”
“四个,但是都服毒自杀了。”
“第一次呢?”
秦朔风想了一下,道:“两个,但身形太快,追了几步,没抓住。”
华冰疑惑道:“军中行刺,要么是一个人,那必定是绝顶高手,若是想在大帐周围以多取胜,那这三三两两的人,不不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