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不打了,没意思。”赵猛揉了揉腰间被顶的部位,语气轻松,“人老了,这一顶,差点岔气。”
他呵呵笑着,突然横移,快到贾行云眼神收缩。
贾行云惊愕地发现,赵猛反背青铜剑,举掌成爪,当胸抓来。
海黾旋瞬间反应,贾行云在那爪抓来的瞬间,擦着指甲闪落一旁。
“哟呵,不错嘛。”赵猛施施然落在地上,活动手指,收剑入琴盒,两指夹住一截衣料,朝贾行云晃了晃,“丹室一别,果然是刮目相看啊。”
贾行云胸前凉意阵阵,心道侥幸。
这赵猛不愧为长生堂主,看来之前并未使出全力,作为荷瓣莲的初任拥有者,贾行云明白,赵猛远不止此。
“你也不赖。”贾行云眼露讥讽,弹了弹胸前的衣服破洞,故意刺探赵猛,“撕扯人衣服的女人本事,你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想学吗,我教你啊。”赵猛并未上当,语气散发出强大的自信,“保证把你调教得比女人还女人。”
“别浪费时间了,你搞这么多花花肠子,想要什么直说。”贾行云暗暗防备,并未如表面那般轻松。
“我想要什么?”赵猛点着自己的脑门,嘲笑道:“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
“就算毁了它,我也不会给你。”贾行云捂着胸前的骨钱令,已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话不要说得这么满,不一定哦。”赵猛逗小孩一般,举起食指竖在鼻下,朝贾行云点了点。
“这么紧张做什么,论起来,我们都是神裔血脉,根上就是一家人。”赵猛指了指楼下。
“喝喝茶,聊聊天,下下棋,然后再玩点有意思的赌局,我觉得很适合当下的环境。”
“行啊,奉陪。”贾行云轮着右肘,活动胳膊,笑魇如花,“赌局什么的,我最喜欢了,来来来,是围棋还是象棋,我都奉陪到底。”
“想拖延时间?”赵猛一眼看穿贾行云的心思,眼露讥讽,“没几个小时,那些手中拿着烧火棍的家伙是到不了挂榜阁的。”
赵猛摊了摊手,瘪嘴一笑,做无奈状。
他摇了摇手指,故意将后背露给贾行云,语气玩味道:
“而且也不玩围棋或者象棋,咱们玩弹珠跳棋。”
“弹……弹珠跳棋。”贾行云舌头打结,差点咬着自己舌头。
他望着赵猛的后背,几次升起偷袭的念头都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赵猛既然故意卖出破绽,那么必定有恃无恐。
此时偷袭,不是明智之举。
偷袭需要明智?
贾行云不觉得,所以。
他动了。
赵猛的后背如同长了眼,脚下寸移,鬼魅连动。
他拍了拍身旁的琴盒,似自言自语,又似在提醒贾行云。
“小蝼蚁怎值得我出手,所以,定时炸弹上我做了手脚,你,别不识趣。”
贾行云生生顿住身形,心思缜密如他,有点吃不准赵猛的想法。
从环湖十八公里,处处设障碍的骑手判断,赵猛的行为完全就在置自己于死地。
但是,定时炸弹上面的手脚,摆明了就算贾行云最后没有追上,也不会发生爆炸。
这一切真如他所说,就是一场赌局?
还是结果儿戏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