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贾行云。
没有心思去关注被夷为平地的挂榜阁。
他海黾旋加持,快到模糊,攀林飞树,在高榜山疾驰,朝红花湖大坝而去。
……
挂榜阁原址不仅被夷为平地。
小半个基座山丘也被削去一半。
半山亭附近。
游廊、建筑乒乒乓乓,被挂榜阁方向,飞来的碎石瓦砾砸得千疮百孔。
刚从小道上摸上来的普宁、尚观、刘汉强三人,灰头灰脸,被两声巨响惊得跌倒在地。
“火山爆发了吗?”普宁一脸懵圈,捂着耳朵,望向浓烟滚滚的山顶,错愕不已。
他耳中嗡嗡作响,吼着嗓门还是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小。
“啊?什么?大点声。”尚观在地上匍匐前进,藏到大树下,两条腿都在打颤。
“啥要发射了?”刘汉强张大嘴巴,侧头跳着,用掌肚拍着耳朵。
三人亦步亦趋,穿梭在满目疮痍的半山亭中,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握草,打仗了啊。”普宁闻着空气中的烟硝味,双眼冒光,反而升起浓浓的兴趣。
“快快快,挂榜阁没了,这可是爆炸性大新闻。”普宁一马当先,拼了老命,四肢并用,连扑带爬往浓烟滚滚的方向奔去。
三人站在弹坑的边缘,惊讶得合不拢嘴。
“这这这……”普宁磕磕绊绊,指着原本矗立挂榜阁的位置,这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囫囵话。
尚观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颓然跪下,嘟囔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没……没了?”刘汉强一会望天,一会望地,并拢手指又撒开,时不时传出一声“嘣”的惊呼。
“太吓人了,差点吓尿了。”普宁打了个冷战,后知后觉尿意上头。
他下意识往洗手间的方向望去。
哪里还有什么洗手间,只剩下半面冒着黑烟的砖墙。
普宁龇牙轻颤,解开裤头原地解决。
哗啦啦声响,好大一泡热尿。
也不知他憋了多久。
“导……导……有人,有人。”尚观推开普宁,指着他淋尿的地方,高呼,“还没死。”
普宁被尚观推得湿了鞋背。
他抖着腿,直跳脚,“那还杵着干啥,救人啊。”
尚观嫌弃地看了看黄灿灿的尿渍,把求救的眼光望向刘汉强。
刘汉强早跑了,绕着挂榜阁的遗迹拍照。
“还是我来吧。”普宁摇头,心道自己的屎尿屁不嫌脏。
尚观也没闲着,捡起半块冒火星的木板,将黑乎乎的人从半掩黑土里撬松。
普宁拽着乌漆麻黑的人的胳膊,蹬在地上,吃力地将他拔了出来。
“这人真奇怪,后背都焦了,前胸还搂着个完好无损的琴盒。”尚观摇头叹息,补充道:“这些个搞艺术的,乐器真是比命还重要。”
普宁摸了摸他的脉搏,朝刘汉强喊道:“这人受伤严重,还有呼吸,快过来,救人。”
刘汉强一路小跑,半道上捡了块还算完好的镂木板。
“走,抬山下医务室,等120来急救。”
“导,这下山可有几百米,会抬死人的。”
“废什么话,救人要紧。”
普宁等人将人放在木板上,轮流抬着下山。
行至半山腰,就被两个突然出现的漂亮女人拦住了去路。
一人唇角有痣,脸色郁气、嘟嘟婴儿肥。
一人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睫毛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