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叫做周敦颐的高人。我当时也只见到文章上署了他的名字,却也不知道周敦颐到底是何人?想必该是哪位隐士高人吧!竟能写出如此超凡脱俗的文章来。”陆秋禾胡诌道,没办法,她不能说出来真相啊。
三人也就信以为真,又真心的夸赞了这篇文章,说笑间便听那老板喊了他们一声,“四位客人,你们的糖人做好了!”
四人忙去看,只见那摊子的铁板上放着四个糖人,四小糖人形态各异,表情不一。四人小心把糖人拿好,付了银子,道了声谢,就离开了糖人摊子。
四人见糖人画得极好,一时竟都不舍的吃,最后还是陆秋禾先咬了一口,说:“这天儿可是越来越热了,如果糖人儿不及时吃的话,那带回去的只能是糖水了。我们不舍得吃的东西,那岂不是白便宜了这老天去。还是自己吃吧,起码也能下到自己肚子里。”
尽管三人不舍,还是认命的把糖人吃进肚里去了。三四人一路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嘴倒也没闲着。到中午的时候也就没觉得有多饿,尤其是秦安逸,一路哥哥叫个不停。
“哥哥,我想吃糖葫芦。”
“给你铜板,自己去买吧。”
“哥哥,我想吃包子。”
“行,老板,来笼包子。”
“哥哥,哥哥,我想喝羊汤。”
“去吧!”
“哥哥,我想吃油条。”
“嗯,去吧。”
“哥哥,我想…”
“去!”
四人这一逛就到了申时。陈连修与秦安逸身上挂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尤其是陈连修,连个挠痒痒的空都没有。
“我说你们买这些个东西做什么,这水袋不是远行才带的么?你们现在买这个做什么?还有这些个干粮糕点,又买这么多干什么?”陈连修看着身上这么多赶路才会用到的东西,心里不觉有些不适。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陈连修见着若是问陆秋禾与小蝶,她们若有心隐瞒,那他也问不出个什么。就转而问一旁同样背着东西的秦安逸,“平安,你告诉我,可有事瞒我?”
秦安逸虽被陈连修一脸严肃给唬住了,但他也确实不知,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陈连修也没个法子,又欲问小蝶,可小蝶却直接不理他。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没事就不能用这些东西了吗?”
陆秋禾去玉器铺子挑了个玉簪子,转身塞到小蝶手中,说让她收好,这个回头可以送给陈夫人,当做这几个月来照拂的心意。
这一路的兴致因陈连修的突然发现,便就有些缺了。一路四人沉默,陈连修坐在车外驾车,稳且慢。陆秋禾在轿子里闭目养神,小蝶在清点物品。秦安逸在一旁摆弄陆秋禾的头发,还时不时的给陆秋禾捏捏腿,捶捶肩。马车内倒也安静。
一路无话,没用多久就到了宅子。秦安逸还想再问一问买东西的事,小蝶却直接进宅子里了。陆秋禾让秦安逸把东西送到屋里,与陈连修说了几句话。
“陈连修,缘这种东西,强求不来。”
陈连修说:“不求又怎会知强求不得?”
陆秋禾从不会劝人,见陈连修性格也不错,也想他与小蝶能有一番造化。
“只能说,一切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吧。”陆秋禾转身进了屋,还是没有告诉陈连修他们要离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