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舒展开额间的抬头纹对身后的珈蓝说:“鸣儿出走这大半年,性格可比在咱们圣水宫时活跃多了,以前我见到她,她总是很胆怯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珈蓝站在后面酸溜溜地说道:“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以前她就是喜欢装可怜。”
圣母面色一冷,严厉地批评道:“你到现在还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珈蓝一看圣母动怒了,赶紧赔礼道:“我认识到错误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她了。”
说话的功夫子木和凤鸣已经到了正殿的台阶下,子木停下脚步,凤鸣随后追来,差点撞在子木的背上,还好及时停住了。
“鸣儿,外面冷,快上来。”圣母亲切地喊道。
凤鸣听见圣母叫她,既亲切,又胆怯,一时竟忘了答应。还好子木在身边提醒她,她才拎起裙摆朝台阶上跑去。
圣母挽着她的手来到正殿内,正殿和以前一样清冷干净,凤鸣小心翼翼地迈着脚步,因为她知道这正殿上如果脚步太重会有回音,这回音在圣母面前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圣母命凤鸣和子木他们坐下后,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说:“鸣儿,你出去这半年多,人都瘦了一大圈,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我命令厨房多做些你爱吃的,好好给你补补。”
凤鸣起身来到圣母跟前,半蹲半跪在圣母面前像个受宠的孩子般答道:“多谢圣母,我就知道圣母最疼我了。”
圣母笑着扶起凤鸣说:“这些礼数就都免了,快回去坐好,以后抽时间给我讲讲你在外面经历的事,听珈蓝说,你们没少受苦,还差点被人家用火烧死。这些可都是真的?”
凤鸣起身回到座位上说:“都是虚惊一场,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哎,我早就跟你说过外系不比我圣水宫,险恶之人太多,你的房间我一直让人打扫着,就等你回来住呢!”圣母叹了一口气说道。
凤鸣不忍心圣母担忧她,就把心里想知道的问题问了出来,她说:“我知道圣母待我如视己出,我也知道有些话我说了圣母会不开心,我因为什么走,圣母你也是知道的,这件事弄不明白,它就像扎在我心头的一根刺,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来,都疼的我无法呼吸。”
“难道我对你不好吗?”圣母说话的时候,情绪略微有一点激动。
“就是因为圣母对我太好了,我才更渴望找到我自己的父母。”凤鸣长这么大,第一次敢跟圣母对话,以前都是圣母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从不敢有半分反驳。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说着圣母把目光看向进来后就一直安静不说话的子木道:“子木少主恐怕也想知道鸣儿的身世,所以才一同前来的吧!”
子木面色平静用极度有礼貌地声音答道:“愿听圣母详释。”
“鸣儿,我之前不跟你说,是觉得你年龄小,不应该让你承受那些没必要的痛苦,现在你已经长大了,即使你心里有准备,也要做好无论什么样的结果你都能承受。”圣母表情凝重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准备好了,无论结果什么样?我都能接受。”凤鸣咬着嘴唇,用肯定地语气说道。
“事情要从十年前说起,想必子木少主已经将他知道的那部分告诉你了,现在我就把他不知道的那部分告诉你。”圣母说着把目光眺向门外,雪还在簌簌地下着,将她的回忆笼罩上了一层寒意。
“十年前金灵系上元节,我本来不想去的。”圣母说着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