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些如稀世珍宝般的草药,月北的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向百药园。
月北进百药园记载草药,是经过幽俗批准,所以守着百药园的庄丁并没有加以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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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兴齐昨夜跟幽老爷子赌气,本来她伤害子木的计划马上就要得逞了,谁知道幽老爷子半路杀出来,坏了她的好事,她送走子木后生气道:“你要想救他,你就把这毒茶喝了。”
幽老爷子道:“我把这茶喝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再伤害子木少主。”
她以为幽老爷子知道那是毒茶,并不会饮用,便道:“你喝了,我就答应你。谁知幽老爷子却不假思索将那杯毒茶一饮而尽。
昨天晚上见老爷子步伐凌乱的离开兴齐小院,她既生气,又担心,要知道这热毒三日不解,必有性命之危。
幽兴齐一宿未眠,今日便早早赶来查看幽老爷子安危。
幽俗一见幽兴齐主动登上幽府的大门,心下大喜,立即通知所有下人,前来与小姐相认,谁知道幽不齐并不理会,而是直奔幽府百药园。
幽俗带着一帮下人跟在其身后道:“兴齐,你想要什么药材,你跟爹爹说,爹爹派人采来给你送去。”
幽兴齐看都不看幽俗一眼,她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告诉那些人别跟着我了,再跟着我,我马上就走。”
幽俗好不容易盼得女儿登门,怎舍得女儿离去,便道:“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许打扰小姐,路上碰面,也要低头躲着走。”
下人们一听,都散去了。
幽俗自己跟在幽兴齐身后,往百药园走去。
幽兴齐见状,不悦道:“你也别跟着我,我想自己走走。”
幽俗道:“爹爹给你带路,你自己能找到吗?那边还有庄丁看守,没我的命令,你根本就进不去。”
幽兴齐心道:“你这幽府的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但我不能告诉你,我曾经无数次深夜潜入过幽府。”她不想要幽俗知道幽老爷子中毒的事,更不想让人知道,她去百药园,是为了找解药。
于是他对幽俗说道:“我自己能找到,你先回去吧!我逛完就去看你。”
幽俗听后,心里都乐开了花,刚才幽兴齐虽然没有叫自己爹爹,但是她说要来看自己,他赶紧答应道:“好好,有什么事,你就来找爹。”
守在百药园的庄丁正在打盹,他一揉眼睛的时候,似见有个影子闪过,竟没看清有人闯进百药园。
进入百药园后,幽兴齐来到水阁上,只见一个身穿淡蓝色绸衫的青年左手持纸,右手执笔,坐在石凳上正在写什么东西。
阳光温和的打在月北的身上,将他那黑色的秀发照得发着金光,一阵风吹过,掀起他轻柔的衣角,一时间红阳、绿草、紫花、蓝衣青年,竟似画一般,入了幽兴齐的眼和心。
月北坐的久了,腿有些麻,便站起来活动一下,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纸笔和草药,竟没注意到有人已经看了自己很久。
幽兴齐自己心虚,他以为月北便是幽俗口中所说的那个看着百药园的庄丁,怕被人发现自己偷看,便道:“小庄丁,我向你讨几棵花草。”说完也不等月北答话,左足一点,从水阁岸畔跃向百药园。
她身子频频飞渡,犹如点水蜻蜓一般,双手已将园中七八株浮云草尽数拔起。
月北没想到百药园会有人闯入,听到喊声心下一惊,待他看到这女人娴熟的动作时,更平添了几分怒气。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就听看守百药园的庄丁说,近日总有人偷园中草药。
待他看到幽兴齐瞬间便抓了一把草药,更是痛心疾首,他在心里责备道:“真是暴殄天物。”要知道这浮云草,一棵便可以煮一大盆水,能救好几个人,可眼前这个‘女贼’一拔就七八棵。
月北在心中低声诅咒道:“真是该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