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北本事就有气，见到小二这个样子，火气更是高了一节，他火道：“你这面难吃就算了，还这么不卫生。”
小二盯着黑眼圈，眼皮都没抬一下，似乎月北说的话跟他没有关系一般，他道：“我这面馆，开了十几年了，所做之面，又好吃又卫生。”
月北用筷子夹起面中的蟑螂道：“我先不说它好不好吃，你看看这是什么？”
小二似是没看到月北筷子夹的蟑螂，说的话如梦呓一般道：“我的面，又好吃，又干净……不信你问问大家。”
月北这才将目光从面中移出来，他看到周围的几张桌子上坐着脸色同样疲惫的客人。
那些客人机械般的重复着小二的话：“这面我已经吃了十几年了，又干净，又好吃……”
月北见众人目光呆滞，面色疲惫，吃面时如同嚼蜡。
他刚要辩解这面不干净，便见一个人将裹着蟑螂的面吃到了嘴里，他一面咀嚼着面，一面呓语着：“好吃，这面又干净又好吃，我已经吃了十多年了。”
月北看得胃内一阵翻江倒海，他也不想与小二争论了，急忙跑到面馆外干呕起来。
月北扶着墙，休息了好一会儿，才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这样一折腾，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吃东西了。
回织梦空间的路还远，他打算买一些食物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月北见前面有卖馒头的，便走过去跟老板说道：“给我五个馒头。”
老板疲惫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喃呢道：“我这店开了十多年了，东西又干净又好吃。”
月北听这话有些耳熟，一想到面馆小二也是这么说的，他便担心起馒头的安全问题。
当他看见摊贩打开蒸屉盖子时，馒头个个发白时，他的心放回到肚子中，他想：“毕竟都是做食物的，说的话差不多也没什么奇怪。”
他接过摊贩递过来的馒头道：“谢谢你！”
摊贩一脸疲惫的重复道：“我这店开了十多年了，东西又干净又好吃……我这店开了十多年了，东西又干净又好吃……”
月北接过馒头，见老板目光涣散，一脸木讷，只顾着低语，连月北给他的钱摊贩都忘记收了。
还是月北再三提醒，摊贩才把钱收起来。
月北心想：“这些人，起早做生意真辛苦。”瞧他们一脸疲惫的样子，月北忍不住心生怜悯。
月北将馒头包好，打算出城，快点赶往织梦空间，好把子木的事，告诉织梦人。
他正在包馒头，被城内起早换班巡逻的士兵看见了。
一个手臂上系了红色绳子的士兵走过来盘问道：“你是何人？家住何许？我见你面生呢！”
月北不知道，黑云星盟将吴国的各系人口都登记在册，方便查找，人流动，走进走出，都要有通城文牒。
月北道：“我山野农夫，进城买点吃的，我现在就走。”
士兵道：“你当这城池是什么地方，岂能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月北惊道：“城池不就是百姓用来交换物品的地方吗？怎么就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士兵与月北交谈的时候，后面的士兵也都聚拢了过来。
一个个子不高，眉毛下有条贯穿到下巴疤痕的人听到了月北的话，他笑着对月北说：“你都交换什么东西了，拿出来让我看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