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听到屋里的呜呜哭声,他对陈礼义说:“礼义,你屋里是怎么回事,我咋听着像是有人哭。”
“啊,哈哈”陈礼义挠挠头,朝着屋里喊:“四奎,你们闹什么呢,快点开开门。”
陈张氏对陈三爷说:“三叔,您不作管他们,小孩子家打打闹闹,一会哭一会笑的,没啥事,您还是帮助礼义张罗张罗,知会咱陈家的人,到楚阳集上的大医院把瑞荣接回来。
您看瑞荣不在家,礼义也平敢卖这小牛不是。”
“瑞荣,瑞荣咋的了,礼义不是我说你,瑞荣去住院你咋还有心在这闲扯。”
陈三爷不怎么待见陈张氏,这女人又懒事又多,心眼更多,那是一挤眼一个点,光想着好事,就没想过天上那有那么多馅饼。
他倒是对瑞荣的印象很好,这瑞荣年轻,干活下力,照顾个猫呀狗呀又特别细心,光看她喂的这头母牛就知道。
当初这头小牛礼义隔壁二婶家,他家还喂着两头大母牛,小牛得不到好的饲养,长的是干巴巴没一点精神,喂了一年,不光是不走犊,就是牵到街上都没人要,那毛色干巴巴很是难看。
二婶嫌弃它要把它给扔掉,陈二叔不愿意,托陈三爷找个汤锅好呆换上几包盐也是好地。
瑞荣看着小母牛瘦成那样,实在是可怜,就央求陈三爷给二婶说说,她想喂这个小母牛,当时说好,如果瑞荣喂不好死了,瑞荣说赔给二婶家二百元,如果小母牛生了小牛犊,牛犊是瑞荣家的,母牛还要还给二婶家。
二婶一听那也中吧,这种借鸡生蛋,借牛生犊在那时还是很流行的。
搁着以前,还有借媳妇生娃的,只是此时这种陋习已经清除。
但是邻里之间,借羊借牛的到是不怎么稀罕,因为那时候,买得起牛马驴骡这些大家畜的人家实在太少。
很多家都是拉梨子拉耙,几亩地下来,累得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时候,家里分的几亩地,小块的都是瑞荣自己挖着着种,大块的和邻居合在一起,三五个人作尽力气拉犁子犁地。
那真是做梦都想喂个牲口,那时候,看到二婶家在牛那可真是眼气的不行。
如今给二婶说好,瑞荣高兴极了,当下把小母牛牵回屋里,找来木板给它砌个不大的小牛槽,就把它栓在自己的床前,这样更方便照顾小母牛。
然后,瑞荣就带着大兴和小岭,一有空就去采集小母牛喜欢吃的牧草。
那时候,大干渠上载培着很多苜蓿草,成了很好的饲料。
瑞荣每天都有割些回来,用水洗干净,切碎,再拌上一些麦麸,小母牛吃得可欢实了。
俗话说:寸草轧三刀,没料也上膘,小母牛大瑞荣的照顾下,没有几个有,就吃的是滚瓜溜园,毛色铮亮,竟然有了想走犊的迹象。
那时候,瑞荣叫了二婶来看,二婶一见小母牛,把她v也喜欢得不得了,当下她给瑞荣说,这是刚有了一点苗头,再等十几天,走的实了,我帮你咱们牵到楚阳集上去给它走犊,瑞荣你可真有福,好好喂吧,将来生下个小母牛,不光能再生小牛犊卖钱,平时也能帮你拉犁子拉车,现在闲着,你没事把它套上拉拉车,好好训练,训练它。
二婶对瑞荣的工作给与了很高的评价,瑞荣心里高兴,脸上自然也是笑开了花。
真没想至刚喂几个月,这小母牛都想走犊生娃了,真是让人高兴呢。
瑞荣很高兴,更是因为劳动付出得至了回报,心情格外的不一般,她其实也有些自高自大的毛病,喜欢听人家说她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