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眼中闪着泪,他早就看上了那个羊腿骨,他想给娘送去,娘的腿好了,说不定爹爹能把娘接回来,他有些想娘亲了。
“臭小子,想什么呢,不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会生出这么多的妖娥子,你也不看看,你是谁家的根,怎么能向着她说话。”
陈张氏这个气呀,这个臭小子,小时候跟着那个瑞碧没少偷她的的东西,这回还敢向着他娘。
陈张氏越发的可恼,她干脆把所有的羊肉一骨脑的捞了出来,只把没有人吃的羊肠子扔给了大兴。
陈礼义更是抓起条扫朝着大兴身上就是几下,口里还骂道:“臭小子,你不知道你姓吗,还咋向着外姓人。”
“爹爹,娘不是外人”
“咋不是,她又不姓陈。”
“奶奶也不姓陈,奶奶姓张,也是外姓人”小岭瞪着眼睛,嘴唇咬得都出了血。
“你们这两个小东西,争吵什么呢,来舅爷这里有糖果,一人一把,上一边吃去吧。”
张莫生从怀里掏出一把糖,递给俩孩子,转头又劝姐姐不要生气。
这人一辈子图啥哩,还不就是图外孙男地女孝顺吗。
接着他又向陈礼义提出,要用陈礼义家的大肥猪。
不说猪,陈礼义忙得都把圈里的那头大肥猪给忘记了。
这回听舅舅说了起来,急忙朝猪圈走了过去。
还好,离多远就听到大肥猪的哼哼声。
大肥猪肥肥滚动着它的又肥又园的屁股,正在不停的叫着,把个半载瓦缸拱得当咣当的响咣,看样子它也是饿了。
今天它也就吃了一点大兴倒给它的红薯皮,早就饿得不轻了。
陈礼义走到猪圈边,看到了猪圈里很是干净,只有很少的一点猪粪,看样子是今天新拉的。
猪圈里铺着干净的沙士,大肥猪拱着食槽,看到有人朝它看,很是不满的咣当起猪食槽子来。
“礼义,你舅后天举办婚礼待客,让他把猪赶走吧。”
“娘,这事等明天见了瑞荣再说吧”陈礼义学乖了,他不想那么快的答应娘。
看看瑞荣比比自己,陈礼义心里不由得有些渐愧,是的,他出去三年,一分钱没挣,还倒欠人家二百元。
瑞荣在家种着地,还养了猪,牛羊,还有小狗,家兔和一群鸡。
听礼义如此说,张莫生呵呵笑着问:“瑞荣她怎么了,她不在家嘛。”
“嗨,别说了,那个贱人,跟人跑了,也不知上那去浪一圈子,又跑回来她娘家了,如今躲在娘家不肯回来,礼义,也不是娘说你,你说,她有啥好的,如今也成了个煽鸡,要不要她有啥,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处处听她一个女人的。”
陈张氏不满,尤其是恨儿子没材料,家里的大事小情,那里有女人家说了算的时候,当然这会她倒是给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女人家。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等明天接她回来再说吧。”
陈礼义坚持说,他不想让瑞荣太过伤心,因为瑞荣把自己家的东西看的相当重。平时节省的很,连一分钱都不舍得乱花。
这要是瑞荣知道一日之内,两头牛没有了,老母羊死了,不知道瑞荣该有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