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别捣乱,好好在家呆着”陈礼义喝斥两孩子。
“爹爹,我真不捣乱,哥咱们俩头前走,我知道路。”
小岭说完,拉着大兴撒腿就跑,去姥姥家的路,他走过很多次,跟着娘走过,也跟着瑞碧阿走过。
“这小子礼义呀,让他们跟着吧,说不定看见孩子,瑞荣心一软,立马就跟着回来了呢。”
陈礼义摇摇头,也很是无奈,既然舅舅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再多说,将两只小羊拴到了屋里,锁上门,然后和舅舅一起朝韩家砦走去。
一路上,俩孩子兴奋的跑在前面,一会儿去捉路边跑过的小狗,一会又去撵麦田里的小猫,一转眼又似乎看到了一只奔跑如飞的小兔,这时节的麦苗象碧绿的韭菜一般,而那一望无际的麦田就如海洋一般辽阔。微风轻轻吹过,麦苗大微风中轻轻摇晃,就绿色的波浪一般,起起伏伏。
麦田里,突然出现的几只大白鹅,嘎嘎的叫做,让大兴想起了刚刚背会的一首诗:
鹅,鹅,鹅,屈径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大兴刚刚念完,小岭说道:“哥哥,哥哥,我也会做诗,你听着:嘎,嘎,嘎,一步三回头,排队向前走,……,”
“呵呵呵呵,这孩子还真是有文采,将来肯定能当个大学生,礼义呀,以后啥也别说,好好供养他们哥俩个,这要是上了大学,以后你可就能享福了。”
“嗯,我会的,我因为不认识字,常被瑞荣说,我会好好让他上学的。”
几个人说着话,走的很快,一转眼八九里路走到了韩木匠家的门口。
家门开着,韩木匠和于婷芬不在家,只有瑞碧坐在家门口,编着沙发垫,这是一种用玉米棒上包裹玉米棒的外皮编织的草编垫子。
玉米棒的外皮很是坚韧,用硫磺熏蒸过后,变得更加柔软白净,洁白得象云朵一般。
用玉米皮编的草编垫子,铺在沙发上,不光洁白好看,而且它不具有夏凉冬暖的效果,再加上还可以染上五颜六色,做成各种各样的图案,显得更是上档次,所以深受城里人的喜欢。
为此也拉生起这一项手工编织工作,瑞碧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到楚阳集学会了草编技术,在家中从事编织工作,编好的草编垫子,拿到楚阳集上去交。
楚阳集上有人收这种垫子,编一个可以赚3.5角钱,瑞碧加点班,一天就能编上一个,为此韩木匠让她在家编草编有些地里除草的活,他和于婷芬去做。
如今韩木匠家里,也就他们仨口人,瑞鑫和瑞峰分开另过,三口人都不闲着,日子过的很是踏实,只是瑞碧有时也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韩木匠却不同意。
韩木匠不放心小女儿到外边去,他觉得现在的人心眼太多,一个不慎就会让人上当。
俩孩子一见瑞碧,欢呼一声跑了进去:“二姨,我娘呢”。
瑞碧正在编着草垫子,听到大兴和小岭的喊声,一抬头,见是大兴和小岭,还有陈礼义和张莫生。
她站了起来,说道:“大兴,小岭,你们怎么来了。还有你,陈礼义,你来我家干什么。”
陈礼义站在门口,看着瑞碧忙着给大兴和小岭拿东西吃,对待他们象春风般的温暖。
可对待他却如寒风般的冷酷无情,这死妮子反脸比翻书都快,这简直是太不像话,不像话到了极点。
“瑞碧,你这是咋说话呢,再咋说他也是你哥,怎么能连一点尊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