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岭很是机灵,他边说边朝陈张氏家跑去,边跑边叫:“爹爹,爹爹,我二福叔找你有事。”
陈礼义正在母亲屋里,一边陪着舅舅喝酒,一边听他舅说他是怎样娶了现在的媳妇,明天待客要娶的那个女的,是个年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听她说还是个大学生。
他舅今年小五十的人了,娶了个这么如姣美女,心里那能不乐呵,更重要的是,那女的嘴特甜,又会来事,把他侍候得舒舒坦坦。
在他面前那是软语温声,就象个小媳妇一般,极大的满足了张大少的虚荣心。
陈张氏一听,嘴里不住的啧啧:“看看人家之男的咋当的,就那瑞荣,不让蝇子趟鼻尖,你还没说上一句,那她就有十句等着你呢。
要我说,她不回来也好,反正咱有钱,你舅说,领个媳妇也不过花个千把百的,你今卖牛用里就有,干脆让你舅给你操个心,去领个温柔可心的,不比那个瑞荣强得多。”
“这话说的是,要是领个媳妇,她没家没业的,又没有娘家一堆人,坑蒙拐带,倒是真的合适。
麦莹说她的堂妹刚刚和男友分手,这回来我们家给我们当伴娘,明个礼义你去看看,要中相中了,我给你们说说。”
陈张氏一听大喜,那个麦莹堂妹麦影,长的确实好看,看,个子不高,皮肤多少有点黑,不过五官长得确也精巧
,可以说是个美女坯子。
那天和张莫生麦莹一齐来陈张氏家,一进门就屡战屡败忙着做饭,扫地,忙的是一刻不闲着。
陈张氏觉得,那麦影长得确实比瑞荣好,更重要的是,她是外健全人,手脚没人一点毛病。
不象瑞荣,没本事脾气还老大,你们说说,这有啥,不就是礼义打了她几下嘛,你让她去村子里问问,那个女人没挨过打,就那个陈三爷,那是个行户,在村子里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上次陈三奶一句话没说好,被他用棍敲断了三根勒条,住了几个月的院,如今还不是好好的。
她可曾敢跑回娘家闹起来没完。
陈张氏不满的说着又给兄弟倒了一杯酒。
张莫生端起酒杯,吱溜一口喝干,又用筷子夹了一片肉扔进口中,咀嚼了几下,一仰脖咽了下去,他巴塔一下嘴说:“姐姐,你说这话我信,我就觉得,这女人哪,他不像个弹簧,你软它就硬,你硬她就软,就你弟妹,别看还没办事,我是该让她干啥,她说干啥,现如今,做饭,洗衣,铺床叠被全是她干。
就这还不算,我还给她制定了许多规距,没人我在场,不准她给其他男人说话,就是个三岁顽童也不行,只要是带把的,就不准上我们家”。
“唉呀,这么严哪,那明天四奎,大兴和小岭还去不去,我还能上你们家去吗。”
“唉哟,唉哟,礼义呀,看你这话说的,咱们可是至亲,俗话说的好,爹亲叔大,娘亲舅大,你我是什么关系呀,我可是你的亲娘舅,咋可能怀疑你们呢。”
“这孩子,也没见你喝几盅,咋都醉了呢。”
陈张氏不满的瞪了陈礼义一眼,陈礼义嘿嘿的干笑着,他也为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感到谦意,他是不该说那种话。
正自尴尬的时候,听到小岭的喊声,急忙站起来向张莫生告辞,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