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说他为啥”瑞碧一听有门,看样子娘也不糊涂,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跑来接姐姐,总得是有点原因吧。
“那能为着啥,还不是可怜大兴小岭两个没娘的孩子。
你姐虽说脾气不太好,她为人大方又好帮人家忙,只有她这样的好人缘,村里人才会跑来接她哩。
不象前些天,咱们村里的大个子老严家,儿媳妇不肯回来,叫谁去叫,谁都不去,就她那人,整天板着个脸,看谁都象欠她的,整天指桑骂槐,谁想去惹她哩。”
瑞碧听娘说着,心里直犯嘀咕,自己是不是该先给娘说说,娘看别人家的事,那么明白,咋事到了自己头上,就犯了迷糊。
于婷芬看着锅里开水,咕咕嘟嘟滚开花了一阵子,心里想着,这回有瑞碧烧着火,一定能打个中规中距的和包蛋,在她的心里,自然想着让女儿的婚姻和和美美。
因为是换亲,女儿的婚姻不幸福,直接会牵连到儿子瑞鑫的家庭。
还有可爱的小虎子,自己可不想让他受一丁点委屈,本来打算着,等瑞荣的伤好了,自己送瑞荣回家,可是今个陈礼义给了这么大的面子,咋说也不能让他掉下。
借坡下驴,给个台阶咱都得下,当才已经嘱咐了瑞荣,咱不看别的,就看俩孩子也要回去。
生活非然不易,越发要珍惜。
鸡蛋打进了锅里,一个水泡冲起,鸡蛋黄从中炸开,又打散了。
于婷芬真跺脚,大声叫瑞碧熄火,不满的唠叨着:“你看看,你看看,烧这么旺的火干啥,又打散了,快把柴火拔出来。”
瑞碧把柴火拔出来,看着锅里散开的蛋花,像个大人般长叹一声:“娘,你别再打了,就是打一百,它也得散。”
于婷芬准备再去邻居老赵家借几个鸡蛋,散了的鸡蛋茶,根本不能待客,她刚转身走,却被瑞碧拉住,向她说了曹小莹的话。
于婷芬一听,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笑了笑说:“这话搁这说说,全当娘没听见,小小孩子,咋正会听风都是雨,不可能的事。”
“娘,人家书上都说,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你咋不想信呢。”
“唉,这人哪,总爱嚼那舌头根子,把些个没影的事,说的事有鼻子有眼的,那有那样的事,别说搁现在,就是旧社会,也没谁敢这样干,你把茶刮出来,刷刷锅,我去你赵大娘家里再借几个鸡蛋。我就不信真能打散,就打不了一对合包的蛋来。”
于婷芬转身去邻居赵大娘家借鸡蛋,赵大娘给她说:“瑞荣娘,我咋看今个这事有点蹊跷,看着瑞荣有的眼神有些飘呢。
那个矮胖子是个干啥的,我瞅他看瑞荣的眼神色迷迷的。”
于婷芬有点不高兴,合着我们家瑞荣就不会有个好家庭,说这话是啥意思,人家多看瑞荣几眼有啥。
说明瑞荣长的好看,吸引人的眼球呗。
于婷芬拿了瑞两个鸡蛋,心中有点对赵大娘的不满,只给俩鸡蛋,这也太少了,可是仔细想想,今个他打了十几个鸡蛋,全部打散了,实在是可惜。
算了,两个就两个,这一回自己一定要拿也十分的把握,绝不能让他再打散。
说起来这打鸡蛋茶,是楚阳集一带的规距,当地人家里来了客,几乎都要打鸡蛋茶,也就是合包蛋,放入蜜糖以甜又解渴还挡饥。
那真是一举多得,一般客人倒是不讲究这些,只要是鸡蛋茶就中,只有对待家里的东客,也就是女婿,丈母娘打的鸡蛋茶,那要求可就高了。
打散了不吉利,所以于婷芬才反复多次的去打鸡蛋茶,这是因为她不仅是个要求完美的人,而且还想意猜下上天有指示。
正因为如此,她才如此较真,不知是否能打得一碗囫囵的鸡蛋茶。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