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要的是小孩,又不要那女的,让她回来跟着添乱哪,你快把小孩子给我送回来,老爷子要不行了。”
“是,我马上就回。”陈三福一听老板发这么大的脾气,他立刻挂了电话,转身回来,抱起小岭就走。
那边法官收拾了东西,抬腿就走,对于这么个破事,竟会惊动县城中的两大势力,他是始料不及的。
不管咋说,黑不黑画上一道,个人有时候真的很渺小。
陈礼义和陈张氏见陈三福抱走了小岭,二人也急忙跟上,心里想着他把孩子抱走,咋说也得请自己吃上一顿。
韩瑞荣见他们要带走小岭,急忙挣扎着起来,韩木匠和于婷芬急忙扶住她向外边赶。
法庭长长的台阶成了他们行走最在的障碍,前面的人并不大呼她的哭喊。
陈礼义反过身来恶狠狠的说:“韩瑞荣,想见儿子就乖乖跟我回去,否则你永远也别想见他们。”
“陈张氏扭过头也骂道:“嚎什么丧,你老老实实回家,儿子都是你的,不肯回去,啥也没有你的。”
“你们好狠”瑞荣停住了步,楞愣愣的看着他们钻进了汽车绝尘而去。
“瑞荣,别想了,保重身体要紧。”
于婷芬给女儿擦去眼泪,扶着她往下走,韩木匠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此时此刻,他也感觉到自己好没用,好渺小。
韩瑞荣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如同灌铅了一般,一步都移动不了。
作为一个母亲,眼睁睁看着儿子从自己眼前被人抱走,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只有经过的人才知道。
韩木匠扶着女儿,基本上半拉半拽的把她扶上了车,薛妮从一旁走了过来,她是于婷芬姨家的大女儿,和于婷芬走得挺近。
“姐姐,小岭让他们抱走了”于婷芬对姐姐说,她满心希望姐姐能帮到自己,帮到瑞荣。
“唉,我知道,我已经尽力了,该托的人都托了,人家只签应不难为瑞荣,对于孩子,实在是无能为力。
好在他们也说了分居三年,为可以离婚,到时候再找个好人家,再生个就是了。”
薛妮话说得云淡风轻,韩瑞荣只觉得如同三九天兜头浇冷水,从头冷到了脚,她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得是悲悲切切,顿时就觉得有愁去惨雾笼罩而来。
瑞荣,你先别哭,姐你也别往心里去,瑞荣她做过绝育,以后要不了孩子了。
“唉,万般都是命,一点不由人,你们回去吧,好好养好身体,过几年找个好工作,对于生命来说,一切都是次要的”薛妮劝说瑞荣。
韩木匠拉起车,朝家里走,边走边劝瑞荣,而对于韩瑞荣来说,失子这痛岂能是一两句话能够劝好的,她一路上都是哭,哭的累了,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唉,这以后可该咋办哪。”
于婷芬发愁,韩木匠停下车,摸出一支烟点上,吧答抽上一口,冷冷的说:“还能怎么办,咱养着闺女,难不成还能让他去送死。”
“不是,我总觉得陈礼义有些鬼鬼崇崇的,只怕是有啥事瞒着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