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就闻到了肉香,大兴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饿了吧,快点去吃吧,以后顿顿都是这个,有得福享了。”
张莫生和管事的交待几句,那人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半大孩子,个子不小,长得敦敦实实的,看上去还蛮有力气的样子”。
管事的把大兴领到吃饭的地方让他在这里吃饭,陈礼义跟着他去办理了手续,领了一千五百元。
管事的说只能给这么多,一个的工资要留下二千做押金,如果干得好,中间不逃跑,到年底还会再加五百的红包,到时候再来领二千五百元。
陈礼义看向张莫生,这和张莫生所说出入不少,怎么会这样。
“唉,礼义,都是这样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走,我带你去给大兴说会话,咱就连夜去接人。
你妗子打电话说,那头已经说好了。”
陈礼义一听,不由得心花怒放,他也不再纠接钱的问题,跟着张莫生进了大兴他们住的屋子。
这是一座三间贯通的房子,里面靠墙铺着两排铺板,正是当年工人们住的寝室,如今的铺板上堆放着十几床铺盖十几个半大孩子,还有几个上岁的大哥也歪在铺板抽烟。
陈礼义递过一支烟给那个大哥,希望他能关照自己的儿子。
“唉,作孽呀,这么小的孩子,你让他出来打工就放得下心。”
“别说了,都是一家不知道一家,谁要是不遇到难事,急使钱,谁会肯来干这个。”
另一人制止了他们的谈话,这年头,说话还得三思,一句话说不好,只怕自己的吃饭家伙就别想要了。
大兴跑过来,摸着园滚滚的肚子,打着饱隔,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这是自从娘走了以后他吃得最饱的一次,那猪肉炖粉条子真的很好吃,他整整吃了五大碗。
“爹爹,你回去吧,我会好好干的,你以后待娘好些,千万别给她生气了,告诉娘,我会挣很多的钱给娘花。”
看着儿子高兴,陈礼义的心情也莫名的跟着好了起来,他站起来抱了抱儿子,破天荒的在他稚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悄声嘱咐了他几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来。
张莫生没有进屋,看到大兴的样子,他感到了欣慰,其实他每次做这种事情,心里总有种负罪感,那是因为,那些被他骗来的半大孩子多是哭着闹着不肯在这里,而他们的父母又象是谁掏了他们肉一般,让人看上去特别不舒服。
所以后来他就改变了主义,在街上,人和市场上,找那些急天找活干,又想要现钱的人,更容易得手。
要是每个人都象大兴似的,他又那来的负罪感。
张莫生感叹归感叹,他不是很乐意这桩事,必竟生意谈成,他的提与也就到了手。
当下他和陈礼义会和,两个人找到一处小旅馆住了一晚,第二天搭车前去此行的目的地富春山中的一个小村子。
那里刚好有一户人家,因为出了车祸,留下了两个可怜的女孩子,大的十六岁,小的才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