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礼义你可真够哥们,你们俩也别挣,这跑路的本事我可比你们在行。”
张莫生慌慌忙忙,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他找了好半天,才在这条小胡同里瞅见了他们俩的狼狈像。
他他急忙过来,给他们指出道路,告诉他们俩自己来断后。
要说这张三嘿这一点还真是不错,挺仗义的一个人,可就是有点意想天开,沙雕得可以。
陈礼义还要再推迟几句,张莫生一把抓住他,对张三嘿说:“三嘿兄弟,你顶一下,我把礼义送过去,就来接应人。”
“放心,你们只管放心走吧,这些个庄稼汉,我还真不尿他们。”
他说着飞身上房,从房上揭起瓦片,啪的一声摔碎,捡起一包来,拿着那碎瓦片就朝着跑在前面的村民砸。
啪的一下打中一个人,那人大怒,朝着这里冲过来。
更多的人准备冲进来,却被房顶上飞下的片片瓦片打得前进不得。
“唉,这贼成精了,竟然给咱们叫板,快点去叫村里的执事,让他快去报告,让执法队来抓他。”
“众人大叫,说的是,快去告诉保成大叔,去叫执法队来。”
房下面的人吵吵着,有人去搬梯子,有人飞跑着去叫韩保成。其实韩保成早听说这边出了事,他也急忙赶了过来,快到跟前的时候,听人说那是啥小偷,分明又是韩瑞荣的女婿。
韩保成一听,他转身回了自己家里,倒不是他不负责任,实在是韩保成和陈礼义家有太多瓜葛,如今自己女儿又和瑞碧一齐去了梁州城。
无论从那一头上说,他都觉得自己不好做。
象着陈礼义,然得罪韩木匠一家,那他闺女在梁州城可不是孤单了。
要是象着韩木匠,又会得罪陈家,要知道韩保成的老婆可是陈礼义大姑妈家的小姑子的二大娘家的大闺女,论辈份还高他一辈呢,再说了,陈礼义的父亲陈大儒还是他的老师,这要是不象着陈礼义,自己以后见了老师免不了脸短。
更何况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没见很多平常打得要死要活的人,一旦合好,便会把劝他们的人恼得要死,甚至有些人,会把你劝他的话当成是你攻击他的理由,对你是又恨又恼。
因此是就又有人说了,那说是说媒三家好,说成两家亲,一旦有分岐,媒人最难心。
更有人溜了一顺口溜,单说这些:
莫道人情薄,不可与人论,
莫道人情浅,事事不由人,
张三嘿翻过屋脊,跳到地上,估谋着礼义他们也跑远了,自己何不马上翻过砦海子,出了村子,还怕他们个甚。
自己虽然不惧这些个村民,但对执法队,却不能不怯。
到底是人家正大光明,自己干白是见不得光的事。
他上跳下来,不成想那下面扔着一个破陶罐,这一下将它踩了个粉碎,陶罐的残片还嵌进了他的肢脖上。
蹭掉了好大一块皮,张三嘿心时只想骂娘。
大风渐渐的小了,代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大雪,这雪下得好大,来时有急风吹过,卷起的雪扑打在他的脸上,生痛生痛的。
瞅了瞅位置,做计就在这附近,他是朝砦海子中溜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