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在人群中摸爬滚打,韩保成别的不干说,单就是察眼观色在本领,韩保成经不输于任何人。
单从面色上看,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要知道在农村,做这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别的本事你不需要有,只要有和稀泥的本事,把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一村平安,就是本领不小。
至于是非曲直,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叔,喝口水,你听我说,这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咱们小老百姓呢,所以有些事你也不必太在意。
不过这陈家闹的确实是不象话,这算是什么事,如果不能彻底解决,连我这个小小的村官也不得安生,也要受他们不少拖累。
依我的主意,你也不必去告,我也不用汇报,咱们俩去找我老师陈大儒,把这些个事全告诉他,让他给咱拿个主意,是让咱去告他儿子呢,还是从此各按生业。
眼下虽然瑞荣和礼义闹得很不愉快,谁知道过上个三五个月,人家小两口会不会又走到了一起,倘若将来有一天,人家两个人破镜重园到时候我也好说话不是,常言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好,我听你的保成,不过我觉得陈大儒不怎么爱管家。”
韩木匠觉得,陈大儒惧内的毛病很让他看不起。
“唉,我老师那是大学问人,他只看大事,从来不管这些个婆婆妈妈的小事。”
韩保成收拾了一理,起身和韩木匠去找陈大儒。
而此时此刻,陈家庄上的陈礼义家,正在杀猪宰羊,准备办喜事。
昨天夜里,陈礼义和张莫生跟斗把子的冒着雪逃了回来。
一路上狂风卷着大雪,几乎把他们刮到河沟里,好容易摸到了家,生着火陈礼义和舅舅说起了自己的心事,这要是让人知道他们偷偷干的这事,还不被别人捣断脊梁筋。
张莫生听陈礼义这么说,他面现愁容,非常担心的说:“礼义你说的对,但那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是张三嘿被人抓住,把咱们给供出来,那咱们那能在家过上安生年吗,再说了你妗子还怀着孕生我要是被抓了,她娘俩可该怎么活呀。“
“那咱咋办,咱总得给自己找个理由证明咱们没有去过韩家砦。”
“你说的这话很对,就是这个主意,我看明天不如就把你和麦苗的婚事给办了,这第一呢是告诉大家,咱们大忙你的婚事,根本不可能去韩家砦,第二呢,也好趁机早点把礼金拿到手,要知道这张三嘿没有得到人,只怕他是不会善罢干休,一定会找你来要钱,到那个时候你不得还他钱哪。”
“舅舅说的有礼,我也是这个主意,明天一早我就去打郑哥,从他手里买头猪。再把家里这两只羊给杀了,摆上几桌,也办个喜事冲冲喜。”
他俩个正在说话的时
候,陈张氏推门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弟弟和大儿子,不满的说:“你们俩还知道回来呀,看看天都啥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