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啥话,我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了你叔,我啥也不知道,啥都不知道。”
这陈三乡的老伴那里还站得住,她掂起小脚,拧达拧达急忙就来到了二奎家,见这里乱成了这样。
周围的邻居都围了过来,这话咋着说也是好说不好听。
“哎哟,三乡,年劲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呀。”
“三乡哥,当初我就给你说过,那十里洋场的头牌岂是可娶的,娶她可不要当误子孙后代。
就你那条件,年轻那么要是娶个正经人家的姑娘,怕这会你早都是曾祖父了,还用得着这会上赶着跟人家争孩子。”
“我说你们这些人哪,简直是闲得蛋痛,不看看人家小岭别看人小,可是主意正,他会答应你们。”
“就是,我就佩服小岭这孩子,有胆量,心又细,将来一定是个有本事的。”
“还有大婶呀,不说你我真是忍不住了呀,好端端的你折了礼义哥一家,逼得瑞荣嫂子不敢回家,你不说好好想想办法,去老韩家托人情,说好话,好呆让她消了气,再回到陈家。
你可不是这样想,也不是样做的,你只想着买个好媳妇,从此听你的话,结果你中了别人的计媳妇没娶成,还让礼义进去了。”
“我说大儒家,你咋就不吸取教训哪,如此作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呀。”
陈三爷连连跺着脚,如今边他也是觉得事情成了一堆乱麻。
小岭冷冷的看着奶奶,从只言片语中,他听出了端的,他猛的跑向了婶子屋里,从活篮子里拿出一把剪刀来,返身跑到奶奶的身边,对着陈张氏说:“奶奶,我最后再叫你一次,我算是看透你了,从此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归路,谁都不合谁来往。”
小岭说着话,用剪刀将衣襟剪开了一个小口,手上用力,撕拉将衣襟撕下,啪的扔给了陈张氏,从此咱们不说话。
“你胡说,这哪能成,你爹爹是我儿子,将来养老送终可不能逃下。”
“哎哟,婶子,你的脸好大。”
那边小岭扔下衣服,头也不回,大步直朝家里冲过去,他好想哭,好想大哭一场,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
“小岭”二奎大叫一声,就追出去了。
四奎拉起娘:“娘咱回家,别在这让人笑话。”
“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四奎的脸上,他的脸顿时就肿了起来,满嘴穿血。
那陈张氏还不算做吧,她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墙力的扫帚疙瘩,就朝着田秀妮身上打。
“娘,你打我干啥”,
“臭女人,都是你挑嗦的,二奎这样不听话,今天我不打死你,我,我就不出这个家。”
“奶奶,奶奶,别打娘,娘肚子里有娃娃,爸爸说,那一准是个弟弟,长大了能立住家。”
陈蕊护住娘,使劲推奶奶让她离娘远一点,她着急的喊:“爸,爸爸快点回来,奶奶打妈妈。”
二奎跑出院子,见小岭一阵风一般,他喊他又不站住,心里实在急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