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叫边伸手掐住瑞荣的人中,轻声呼唤着,手下的力道可不差。
瑞荣可真是悲喜交加她,她只感到心在纽转,痛得她头晕眼花,
心也似猫咬狗抓,意思渐渐模糊,糊里糊涂的晕得啥也不知道了。
瑞荣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好痛,似有万把钢刀在心里挖,痛,挖心的痛,又岂只是自己身体的伤疤。
看看自己的儿子,小岭他瘦成了啥,这场气生的实在是苦啊苦了她也苦了孩子,更何况昨天曹莹还给她说,大兴好久没见在家。
闷悠悠醒转过来,瑞荣立刻抱紧了小岭,焦急的问他:小岭,你哥呢,他最近好吗。
“我哥,我哥”小岭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嫂子,大兴他不在家,我哥也走了,如今家里只有小岭一个人了,希望你能回去,带着小岭好好过日子,千万不要再生气了。”
“哟,你是谁呀,这话咋说得这样好听啥,让我姐回家,咋说陈家也待找个象样的人来,让你们俩全小孩子想干啥。”
“想干啥,还能干啥,无非是送来几个臭鸡蛋,来恶心咱们家。”
于婷芬端过来一碗臭鸡蛋,楚云潇闻见捂鼻子,甄妮急忙向后躲,她脸上满是厌恶的表情:“唉,你们这算是干啥,难道我们就值你这俩臭鸡蛋,小岭啊,年纪不大可不该如此做事,你太让人伤心了。”
“怎么可能,这鸡蛋我一直放着,每天都是翻着啦。”
四奎拉了拉小岭,示意她千万不要说话,此刻于婷芬,满脸怒气,她要冲冲骂,骂这来两个小兔崽子,人不大藏着奸猾。
韩木匠深深吸了一口烟,他对小岭说:“小岭,你爹爹不在家,他是为着啥,你知道,我也明白,所以就不用说了。
如今你想接你娘回去,说起来的是个好事,可那也是个犯愁的事。
你想想,你娘回到家,怎样面对她,只怕再闹起来,你再也难再到娘了。”
韩木匠的这番话,让小岭无话可答,他的脸色红胀起来,两眼中又滚出了泪花:
“娘,娘,娘哪,小岭现在不小,不能保护妨亲,娘你不要回家了,好好留在姥姥家,等将来小岭长大,再接娘回家。”
“小岭,我……”瑞荣的两眼满是泪花,她紧紧抱着小岭,怎么也不肯放下。眼泪顺着眼眶,滚滚而下。
儿子太懂事了,自己太过无用,没有办法去保护他,没娘的日子有多苦,瑞荣深深的有印痕,就在昨天早上,韩大雷的大女儿,差点被她新妈打死,那个女人说小姑娘光顾得懒,不肯干活,不刷锅不做饭,要她干什么。
小姑娘两眼泪汪汪,不知道亲娘在何方,小手上蹦满了血口子,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害怕。
好在今天小岭的手上,还算是干净,没有裂口了,就是瘦得太可怜了。
韩木匠觉得,这个黑老包还是他来当,于是对四奎说:“你们回去吧,告诉你娘,瑞荣她不会回家,让她成放心了。”
“可是,可是……”四奎可是了半天,到底也没说出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除去后悔还能干啥。
眼泪止不住的流,拉着四奎和小岭,瑞荣送他们走了一程又一程,四奎是暗暗高兴。
他们只要翻过这条小河沟,再走过高家岭,那就到了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