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医生的疑惑,从昏迷中苏醒的老头有些不好意思,他嗫嗕着说:“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可能是被鸡蛋卡住了,这会好多了。”
“爹爹呀,爹爹呀,你可真能玩,弄出这许多的事来,老婆,你的脸还痛嘛。”
“你说呢,还臭女人,她下手可真重,我的半拉脸都让她打肿了,这会她也跑了,可该咋办哪。”
“你们哪,就知足吧,刚才那个拉你来的不是你家孩子,人家救人,你们还冤枉她,她不打你们打谁。”
“是嘛,医生,我不是这俩孩子送进来的。”
“当然不是,你是一个女的拉板车把你拉进医院的,刚才看你没得救了,就让人打发她走,我可不曾想到过,她不是你的孩子。”
“那,那还当误什么呀,快点扶我起来,我得去谢谢人家。”
“爹爹,你去谢她做什么,你看她把我打成啥了,去找她也是要她好看。”
“你敢,还有没有家法,混小子,你平常就是这样教待媳妇的。”
老头看向了儿子,他虽然是刚刚苏醒,精神上还有些萎靡,可是威严却不容小。
两个年轻人一时就卡了壳,不敢再出一声。
“好了,既然没事,你们就走吧,下一位”医生叫开了病人,立刻就人一位中年人走上前来看病。
年轻人扶着父亲走出了病房,老头说:“孩子啊,人家救了我的命,你们却打了人家,这可是与理不通啊,咱不能回家,你们说,她们朝那走了,咱得去找到她们,好好的感谢才成,要不然我是吃不香也睡不着。”
“行,爹爹,她们就顺着这条路向南走了,咱们就追上去吧。”
说着话他向路边的小摊租了一头小脚驴,回头对女人说:“你去桥边,把咱爹爹挑来的板櫈担回家,我和爹爹去谢救命恩人去。”
女人一听有些羞恼,可是她也没有办法,比竟在她的家里,可是老公公当家,她那男人把爹爹的话都当圣旨一般,愚孝的很。
她根本就不敢和男人叫板,只得乖乖的跑去担起板橙回家去了。
瑞荣让母亲坐在架子车上,她拉起车子一跑上飞跑,心里面不住的扑通,扑通的跑。
这可太可怕了,刚刚自己简直是凶神附体,怎么就那样控制不住情绪,打了人,又摔了人。
这要是那两个人有的好呆的,自己只怕这辈子都交待了。
自己这是什么运气啊,在梁州,汪秀丽告诉她,千万不要到城里去,因为薛会记咬了她出来,怕她吃亏。
而到了家里,自己赶个集都能碰到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太让人无语了,这运气也没谁了。
“娘,娘,你等等我。“”
正在快步疾走的瑞荣,突然听到了有人呼唤她,她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瑞荣,你停下干什么呀,你就步怕别人追上来。
瑞荣扭过头来看时,公路上三三两两行人,都是行色匆忙之人。”
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熟悉的人,心中奇怪好象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
“娘,我在这里呢”随着声音,陈大兴从大干渠上跑了下来。
这一条楚阳集到土楼的乡间公路,紧临着一条大干渠,也是从楚阳集向南的一个重要支渠,大干渠上栽着成行的大杨树,到了春天,郁郁葱葱,很是有些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