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还是不肯跟我们回去?”
“放屁!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些,“火线”是在戒备而已。”
告花儿竟不相信我的所说,真的前进五六步,借着手机里的电筒软件,抬手照着“火线”步步前进的方向,再五秒没过,这崽儿嘴里轻嘶一声,急忙后退,盯着我而又嘟圆了嘴巴。
“是。。。是。。。“猎刀”。。。跟。。跟来了!”告花儿扶了扶我的膀子,又不忘让几只愣头青躲在一旁,只是“火炮”有点摁不住,它伤患未愈,却仰头喘著粗气,似是要出出风头的意思。
我将告花儿的手甩开,说道:“刚刚就证明了一切,只要“火线”还在我们身边,最起码也还能挡住两三个回合,你崽儿不要虚,你一虚就会将士气搅乱了。”
说完,“火线”突然在黑暗前停下,而“猎刀”从黑暗里步出,第一时间就给人一种并非要战斗的意思,而更像是后辈前来跟长辈道歉,这见“猎刀”低著脑袋在“火线”边上走左走右,始终不敢跟“火线”有半点的眼神接触,而竖立的耳朵也低了一半,嘴里还发出一阵让人极不舒服的低呜。
告花儿见此,人也松懈了下来,上前几步后肩头一耸,大气一呼,说道:““猎刀”被“火线”打怕了,专门追上来跟它叔叔“火线”道歉的,斗犬之间的这种画面我还是第一次见过,没大没小没规矩就必须要受惩罚,“火线”!咬住“猎刀”那崽儿再甩出去。”
我急忙推了告花儿一下,说道:“就算“火线”不接受你的口令,你个龟儿子也不要跟老子乱下口令,別个的斗犬你不能太多指挥,这斗狗界最基本的规矩都他妈忘了?老子捶死你?”
我扬手作势要打,告花儿也很配合的躲了一下,然后还来不及处理“猎刀”等等事情后续之时,却猛见“火线”跟“猎刀”,甚至是“火炮”都整身一绷,脑壳高仰,同样是凌厉的眼神,嘴角的尖牙闪出,面朝着前方黑暗处,似要面对着千军万马的架势。
“老子第一次看见我的“火炮”还有这种极度兇猛的样子,再调教调教的话,那还得了?”告花儿只在意著“火炮”难得一见的兇猛,而不是去关心前方黑暗里有著什么,我见著周围的街道住楼没一点光亮,又身在镇中心,却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我吞了口唾沫,将还不能使出功架的“少侠”和“小火箭”叫唤到自己脚边,快速弄妥后,就终于听见黑暗里有一阵急躁不安的声响,那声响无比熟悉,是现代城镇里都能听见的声音,此时就弄得我跟告花儿面面相觑,两个智障互望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妙。
五秒后,一辆面包车从黑暗里冲出,接着一阵刺耳的急剎声。那车身的全白色在黑暗里更是显得万黑丛中一点白,关掉车头灯后也让人觉得整辆车很是闪眼睛,弄得我瞇了瞇眼,半睁半闭地见著有三个人下了车。
等适应两三秒后,我总算是眼皮全张了,清楚见著对面来了一个染了黄毛的,一个又矮又圆的,一个光着膀子,生怕別个看不见他的钢条肌肉的人,皆是男的,还都他妈的穿着拖鞋,绝大机会就是镇上的人。
三人在距离“火线”“猎刀”十几米的地方停下,其中两人还各将一只手藏在背后,估计是拿了点东西要对付谁,也有那么几秒的时间里,我想对面三人想要劫财,但眼见几只猛犬都在护著我跟告花儿,所以老子们怕个毛线啊?
“周围的街坊都睡了,你们几个把车子的发动机关了,有点吵了!”告花儿率先跟对面交涉,但他交涉的内容却让我有点想一拳捶死他。
而那个染了黄毛的果真就去关发动机了,一旁的又矮又圆就说道:“兄弟!你们后面的那几只小狗儿我管不了,但这前面的两只大狗子是你们的?”
“狗子们惹事了对不?要赔钱吗?”我觉得此时点根烟更能显现出我的气场,奈何身上掏来掏去却发现香烟抽完了,就叫告花儿给我递一根,然而那龟儿子却说:“我就剩一根烟了,是留给我自己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