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判这身份。。。?我确实胜任不了。”
我不吃张娃儿几近哀求的这一套,他爸爸因此能陷进去,我则不会。
我理解父亲怜惜孩子的心情,张瞎子继而变了个小卦,让重新入迷斗狗竞技的竹竿大叔对‘提议’有了兴趣。
但严格来讲,我和张娃儿初识两小时都不到,从情感层面上讲,张娃儿哀求的‘招数’或者一次有用,但不可能对我‘百发百中’。
甚至,“宝塔”一名最后谁属,这重担我背不起,若我是已经出道数年又小有成绩的练犬师,或者早已答应,但可惜我不是。
我更加不是涂令,不是那种令人讨嫌的自大狂。
所以我第二次拒绝,态度坚定。
我甚至面无表情的轻轻拨开张娃儿的手,我的衣角又重获自由。
张娃儿嘟嘴退步,几乎又要躲到他爸爸张瞎子身后去了。
我决心坚定到底,绝不心软。
试想自己当初一时心软,没有赶走何明亮,何子轩两个傻儿,如今之间关系闹僵,这就是个教训。
于是我背负双手,挺起胸膛,加重坚定的力度。
我如此展现,是奏效了,皆因竹竿大叔和张瞎子没有步步相逼,好久都嘴里无话。
我也庆幸他俩没有为难我,否则事情越走越歪,我本来就是局外人,何必处处为难呢?
“距离下下赛季的斗狗大赛还早呢,我们也不用着急选定评判人。”竹竿大叔搭上我肩头,说道。
此时,我就想着当初跟告花儿选择光顾竹竿大叔的烧烤店,是一件无比正确的事,最起码,竹竿大叔跟我是很讲道理的。
张瞎子轻叹一声,直觉遗憾是有的,但埋怨不多,说道:“我也不勉强金家娃儿了,金老汉在我们宝塔镇斗狗迷心中德高望重,我就给个面子。”
我咧嘴轻笑,又见张瞎子对张娃儿说道:“老师有没有教过你要尊重别人,有些事情不能勉强。”
张娃儿垂头叹气,三秒后才将小脑壳点了点。
我心说拒绝跟安慰是两回事,便上前轻拍张娃儿肩头,说道:“听劝的娃儿最讨人喜欢,所以大哥哥我愿意跟你交个朋友。”
我伸出带伤的右手,张娃儿抬眉看了眼我右手掌,终肯微笑着与我握手。
“真听话。”
我微笑说着,空闲的左手又搓搓张娃儿的脑壳顶,心说小娃儿的头发毛真够细滑的。
身后,听来竹竿大叔打火机点烟的声音,紧接说道:“那就。。。一言为定喽?先走了。”
竹竿大叔拍拍我背脊,示意离去,但张瞎子伸手一拦,说道:“确实是一言为定,但需要保障一下,回去我院里重新录条短片。”
竹竿大叔呵呵笑着,反而问我一句:“你觉得呢?”
其实我直觉没有问题,有个保障也好,毕竟“宝塔”一名谁属的问题从互换条件已经升级到擂台之上,层面已是两回事,多录一条短片有何不可呢?
我耸耸肩,说道:“多录一条短片会让事情看起来更严肃认真,我赞成。”
张瞎子打声响指,右手朝自家方向伸出。
“请!”
竹竿大叔走前,我紧随,反倒是主人家的张瞎子和张娃儿走在最后。
又才发现,石板路周围起了薄雾,能见度降低的事实让我感到不舒服,似乎摆脱不了四面八方袭来的寒意,我只能驼着背脊,双手交叉放心口,眯眼而前行。
走出几分钟而已,我诧异气温降低的速度之快,也明白张瞎子和张娃儿父子俩为何提前一身厚衣,刚刚为此疑惑的我,惊觉小丑原来是自己。
等进去张瞎子屋头院里后,我才感觉好多了,换来遭殃的是张娃儿。
因为他爸爸张瞎子说到做到,先让张娃儿把狼青幼崽带回屋里去,又撵张娃儿回房间写作业,写完就继续做练习册。
“快点嘛!寒假考试要到了,你考个双百分给爸爸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