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告花儿拇指搓着手机屏幕,面容竟有些慌张。
他垂头犹豫十几秒,才缓缓说道:“难道贾立良觉得跟我交情浅,拒绝接我电话?”
“你想多了,不至于。”
我劝说一声,为让告花儿安心下来,拿出自己手机致电给贾立良。
结果一样,三次都无人接听。
我将手机屏幕对向告花儿:“看嘛,我打过去也一样,说明贾立良手机没有跟身,走开了。”
告花儿抠着嘴角,轻唸道:“伴郎团西装定做这事情,其实还挺着急,我答应裁缝那边尽快把量度资料发过去。”
“你未婚妻肚儿都胀了,事情确实着急。”我拍告花儿肩头,安慰着。
告花儿面容开始纠结,鼓起勇气又致电给贾立良,通话失败。
“真是奇怪,这年头还有手机不跟身的人。”告花儿渐渐死心不息,对毫无动静的手机屏幕叹气。
我确实理解告花儿的着急,猜想婚礼地方之类的事,他老爸老妈也应该紧密锣鼓的安排着,毕竟双喜临门呐。。。
面对告花儿越发呆滞,我不知如何劝慰,就半开玩笑地说道:“可能贾立良上厕所开号呢,你再等一等。”
“哼!这就更奇怪了,这年头上厕所开号,哪有不带手机的人呢?而且还是个年轻娃儿。”告花儿抬头看我,又耸耸肩。
“伴郎团还没够人,你可以先联系其他同学。”我作最后劝说,准备进去睡房继续补觉,为夜训而保持体力。
告花儿没有跟来,我懒得再理会,让这崽儿独处院里怄气吧。
我躺在软铺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很快眼皮加重,眼前一切逐渐模糊。。。
醒来,我又是艰难睁眼,又是第一时间看见告花儿的丑脸。
凭感觉,老子又是被告花儿打扰醒的。
我已经睁眼,他仍在摇晃我的肩头。
“掌门,起来听我说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我整身骨痛,连稍稍好点的右手腕也痛了一下,使我没好脸色地吼道:“大快人心的事情?是你的婚礼取消了吧——?”
我揉揉眼皮,又见告花儿面色绿青,两边腮帮鼓起小包。
就此,我清醒过来,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便尴尬垂头缓缓神,抬头对告花儿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拿你的婚礼出气,求原谅。”
我咽口唾沫,竟不敢跟告花儿对视。
但突然,我肩头被告花儿一拍,随即是告花儿开怀大笑。
“换作几年前,我认识的金瑞绝对不会轻易道歉的。”告花儿用力摇着我肩头,很是兴奋。
我双手抓抓头发,嘴里先是无话,带告花儿到客厅后,自己瘫在摇椅上,最后点根烟,用力吸上一口。
“龟儿子的,睡了两小时呢。”我看眼墙上挂钟,摇头轻叹。
而告花儿坐在侧边的沙发上,他点烟后跷上二郎腿,眉头挑动一下,说道:“掌门,你休息睡觉也没敢打扰你,我已经联系到贾立良了,他爽快答应加入我的伴郎团,这崽儿够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