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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倔强成伤(1 / 2)

 在天蓝之岸,天依旧蓝,绿雀尾的草儿依旧被风拂得弯下腰肢。站在青青草地上的那一双白色的绣花鞋,沾了一些些的晨露微湿,她立在那里等今日的夕阳再次沉沉落下。原本纤细的腰肢开始慢慢地浮肿起来,虽然还不大显见。

她躲在天蓝之岸这么久,并不曾与空肆以外的人相见。若不是害喜得厉害,她不会召来贴身的侍婢思缕,那么她在天蓝之岸的消息便也不会走漏了风声吧。其实,这件事并不怪思缕,只是思缕终究是太过年轻了,她来天蓝之岸的时候,也并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

思缕扶着她的手,说道,“花神娘娘,火神带着接您的天兵天将只怕也等不下去了。”

“那就让他们来绑了我走便是了。”她倔强地说道,眸光里却还是掩不住焦急,早就过了她和他约定的时期,他怎么还不来呢。怎么还不来呢。

思缕劝道,“花神娘娘,只怕他们那些粗枝大叶的真的会……娘娘就算不想自己,可总要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吧。娘娘现下不比从前,随意就可跟他们动手,伤了自己事小,若是伤了孩子,我们多不划算阿。”

她终究是心疼这个孩子的,她终究还是因为这个孩子而服软了。

火神见到她的时候,明显有些震惊,道,“凝珀,你怎么圆润了不少。

她的眸光扫过火神带来的车驾,皱了皱眉道,“我不要坐那样的车马,我要金乌来替我拉车。金乌拉车最为稳当。“

火神惊道,“你从前最无所谓车马这样的事儿,常常也是自己来去的。“

她便道,“现在不一样呢。”

火神疑惑道,“有多不一样?”

她便朝着火神招招手,火神俯身靠了过来,她便贴着他的耳畔,语带欣然地说道,“我怀孕了。”火神闻言,眉目挑得老高,她却抬手执着火神的手按在她的腹部道,“听说,她就快会动了,虽然现在还不会动,让你提前感受一下。”

当时的凝珀却并不知道,空肆来了许久,想找个合适的机会给她一个惊喜。却不曾想,他看见的竟然是这么一幕,那时候的他约莫着是受了一场重伤后,脑袋也不好使了。他竟一门心思地认为凝珀是背叛了他,还和这个火神有了孩子。

他疯了一样地冲到他们之间,凝珀先是一愣,喜极而泣的泪水模糊了脸庞,嘴唇颤抖着说也说不出半个字来。他却质问她道,“你果然还是没有等我,果然还是招惹了别人是么?”

那满心的惊喜,却在他问完那一句话后骤然冷了下来。凝珀只觉得自己的脚下有些不稳,她转身对着火神道,“扶我一下。”火神想要解释什么,她却高声喝道,“别说话,扶我一下!”

火神皱了皱眉,回头对着空肆送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其实,这个眼神,火神还不如不送。因为在空肆看来,那根本就是个挑衅的眼神。空肆举剑劈向火神的时候,火神本能地护了一下凝珀,当然他们都没有伤到。

但是在空肆看来,这无疑又是一场秀恩爱的节奏。

空肆问凝珀,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凝珀明明那么深爱着他,日复一日地盼着他,那一刻却那样倔强,倔强伤了他,也伤了自己。她回眸来,竟然果真没有落下一滴委屈的泪水,云淡风轻地笑道,“我是六界第一美女,我怎么可能看上一个魔

。我爱的一直都是他,从来没有爱过你。”

空肆那一刻是绝望而崩溃的,她不知道他回到魔族经历了一场生死绝杀。他宁愿抛弃那些冠冕堂皇的丰功伟绩,只想要快点输掉,快点回到天蓝之岸。那时候,所谓魔帝的位置真的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若不是,身为魔君的公子,职责所在,他宁愿永远留在天蓝之外,和凝珀在一起,再不问世上纷争。

空肆费了半生修为筑起了天蓝之岸的结界,又费了半生修为输在了魔族内战的战场之上。他如今没有任何气力,他只想像以前一样靠在凝珀的怀里,那便是最好的将养。可是,这一切在她云淡风轻又决绝的从未爱过之中化作尘埃。

他站在那里,看着凝珀的脸,曾经那样深爱的脸,他说,“你竟然真的从没有爱过。”

凝珀还是皱了眉宇,却依旧笑着问他道,“那你呢。”

凝珀想,哪怕他为她承认一回,承认一回,她便永远在他跟前服软。可是,他却摇头道,“这一场,你玩得还开心么?”他那玩世不恭的神情,却更添了那张绝世容颜的魅力,直教人爱恨不舍,心疼不离。

凝珀脚下踉跄,直接靠在了身后的火神身上,他看见这样的动作,自然是气急败坏。然后,他抬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凝出术法之光,劈了一片茵茵的绿雀尾。凝珀想他果然丝毫不曾珍惜过他们那些快乐的从前,凝珀是那样决绝的姑娘,抬手毁了蓝天之岸。

而虚弱无力的空肆就在凝珀毁尽了蓝天之岸时,无力地漂浮在半空,任由蓝天之岸被焚毁的灰烬飘过他的身侧,他却无力挽救。只是那些美好的曾经,亦随着这些灰烬,一片一片剥落。蓝天之岸终于变成了阴霾积压的万恶之境。

而凝珀重回天族,照料凝珀的自然是火神。他回到魔族,潜心修习术法,也把当年那些轻狂与偏执收起,终究成了魔族之帝。再后来,他听到天族传来凝珀生女的消息,他还是忍不住心疼那场错过。那时候的他想,如果魔族没有内乱,他一直陪在凝珀身边,会不会最终凝珀果真跟他回了魔族。

他想了很久,还是修书一封寄到了天族。他句句恳切,字字真情,他就是想告诉凝珀,他从头到尾都是爱着她,思念着她的。可是,他再也没有收到过凝珀的回信。他等到的是火神抱着凝珀的尸身,在墨海之滨。

他抱着凝珀的时候,忽然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他听见火神说,你怎么不早一些来找她,也不会到了今日这个地步。火神把凝珀最后的一个梦境交给他的时候,他真想死,可他觉得死都便宜了他自己,他就活该承受万年孤独。

后来的他,很想要回自己的女儿。但是,那是凝珀最后的意愿。凝珀希望在女儿成年之前一直留在天族,天族的气息会把他们的女儿养得很好。于是,他一直没有去打搅幻焰的生活,直到幻焰成年后,他开始想要找到凝珀留给他唯一的思念。

这段故事结束的时候,桌上也已是杯盘狼藉的光景。紫瑛看见了那个青年忍不住落下的泪水,和在他自己的杯盏里,一饮而尽,也许便是寂寞的苦酒。紫瑛抬手握着魔帝苍梧空肆的手,问道,“你觉得我的手和娘亲还像么?”

他笑了,却摇头道,“不像,你娘的手打架打得多了,挺粗的。你一定没怎么提剑吧?”

紫瑛回头看着瑾誉,嗔怪道,“你当初老说女孩子拿剑打架怎么怎么不好,你看,我都不像我娘了吧。”

魔帝也看着瑾誉,颇为理解地说道,“幸好你没怎么让她提剑,若是性子和凝珀一样,也是够你受的了。”

瑾誉不置可否地点头,又道,“可怜了这几年火神和风神老为幻焰的身世吵嘴呢。”

“那个老家伙还没和夫人解释清楚么?”空肆惊讶道。

一向情商不大高的公子深,今夜似乎特别感怀,说了一句道,“有一种性子,素来是到了心爱之人面前,有理也说不清了

。不说倒还好,越说越乱。久而久之,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魔帝忽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起身激动地握着公子深,道,“你就是晚生了我几十万年,要不也是称兄道弟的好哥们儿阿。”

公子深退了一步,道,“魔帝陛下,您可是长了我几十万年,我的确不敢称兄,论弟的话倒还显得我老了。其实,论辈分,您是我亲大伯。所以,我们性子相同的话,也没什么特别值得看重的。”

一直还在晕乎的紫瑛,忽然来了一句,道,“那火神是不是缺儿女阿,非得说我是他的女儿。若是当初怕了我娘亲,那后来我娘亲死了,怎么也不解释的呢。就算和风神说不清,总还得和其他人说清吧。”

魔帝空肆遂说道,“那是为了全你娘的颜面。她生前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关于我们之间的事儿,后来她死了,也吩咐火神无论如何守住这个秘密,得等你成人以后再告诉你。至于你成人以后,他为什么没有告诉你,本座也狠稀奇。”

瑾誉笑道,“幻焰的心气特别高,因为一回去找火神,要唤火神为父君。火神说自己并不是她的父君,她因此十分愤恨,便发誓再也不见火神了。所以,即便幻焰成人了,火神也没有机会见到她的。”

“因为你在背后护着她,所以火神才没有机会的吧。”空肆说道。

瑾誉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叹道,“我的确是有私心,不想让幻焰太早知道她的身世。彼时,我的侍婢斓星发现了幻焰的身世,还曾经勾结魔族,要将幻焰带走,便是我下的旨意,杀了她。我担忧她还太小,不一定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我只是想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而且,在天族神魔之女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也不是狠确定。倘或这一切都浮出水面,我并不能够确定我的天君爷爷会对幻焰做些什么。当然,倘或天君果真对幻焰做了什么,魔帝陛下也必然要发兵征讨,那么神魔大战又是在所难免了。”

“你这个脑子这么好使,不去做天君的话,是挺浪费的。”空肆说着,又笑道,“不过,你有没有兴趣做个魔帝试试看。”

紫瑛闻言,拉了拉瑾誉的衣袖,又道,“父君,你不是在位么?何必叫瑾誉哥哥为难。”

“你方才唤本座什么?”魔帝空肆终究还是因为紫瑛这句父君而激动万分。

紫瑛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遂道,“父君阿,都把过去的事儿清清楚楚地看了一遍了。你自然是我如假包换的父君咯。难道,我们还需要去娘亲面前确认一下么?”

空肆笑道,“本座倒是希望牵着你去她面前确认一下,只是她终究还是没有等到我。”

“她等到了,你回了天蓝之岸。她生了我以后,你的信,她也一定看到了。否则,她怎么舍得离开呢。只要你没来,她总是在等不是么?”紫瑛说着这话的时候,她看见那个漂亮的大青年,瞬时间泪流满面。

空肆等这样一句话,等了几万年,终于在自己的女儿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是那样的心痛至极。为何总是让凝珀在等,为何他不肯再多走一步,走到她的身边,其实永远曾经离他们那么近,幸福也是唾手可得。可是为什么,当初要倔强,要错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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