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在这个季节死的最多的就是麻雀,留下来最多的也是麻雀,他们以数量维持种族的繁衍生息。麻雀跳上枝头,叽叽喳喳对着屋子里的人说些什么,凌云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阿房早已经穿好衣服,浑身上下紧趁利落,一副大家闺秀模样的坐在床头。
凌云秀揉了揉眼睛,伸出手摸摸她身上凉丝丝的布料,“天衣阁的衣裳果然是好东西,摸着就舒服。”
“要不您......”
“啊!”,凌云秀腾的一下坐起来,“起床啦,睡得真舒服!”
“净面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要吃点什么我这就去吩咐店小二准备。”
“哎呀呀,早说过我们以姐妹相称,你这样我很不舒服哎。”
我们终有分别的一天,甚至,还有可能反目成仇,如此想来还是主仆相称的好。她这么想却没这么说,起身到外面去叫伙计准备中午饭,凌云秀这一觉竟然睡到了晌午日上三竿。
依然是住在王家庄的那一家老店,阮阿房出门逛一圈没有发现琉璃猫的影子,孔雀说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能不能继续执行任务还要看她恢复的情况。阿房觉着她应该多休息一段时间,可琉璃猫自己恐怕待不住,那个阴暗潮湿的仙人洞她最讨厌了。
屋外阳光明媚阮阿房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回来的路上发现云秀姐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忙上前打招呼。
“云秀姐姐,您坐在这儿不凉吗?”
“一开始凉。”,凌云秀呲着小虎牙,“坐一会儿就好啦,外面的空气真好。”
“要了两只烧鸡、两碗大米粥和三碟小菜,给您补补身子我们好赶路。”
她的确是有些饿了,从王家庄起身以后是接连荒无人烟的荒漠,横穿荒漠需要三天时间,再往前依然是一片人迹罕至之地。从王家庄一出,可以说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见到一户人家,所以临出发以前必须到集市上准备些必须应用之物。先前掠来的银子还有很多,采买应用之物并不需要为了钱财发愁,出手阔绰别人看你的眼神也和善许多。
凌云秀坐着,阮阿房挺着胸脯站在她身侧。两只手洁白洁白的,从手指尖一直白到袖筒里。胸口并不向前突出,为了在战斗中很好的控制身体她每天戴着抹胸,将前胸勒紧,积年累月也就阻止了发育。凌云秀,嗯,虽说与阮阿房如出一辙,可她是纯天然的。
看雪花被风从屋顶吹落,云秀随口问道,“阿房妹妹,你当真提得动那么重的刀吗?”
“嗯,还好啦。最开始的时候也很难使用,积年累月便越发熟练。”
“那,妹妹能否练两套刀法给姐姐瞧一瞧?”
阮阿房几乎没有迟疑的点头,随后转身到屋子里取出明晃晃的狴犴刀。凌云秀用丝带把阮阿房宽大的袖子绑紧,腰带也勒了勒,浑身上下紧趁利落。头发向后拢成一个盘花扣,狴犴刀当的一声戳在地上。
“姐姐,练的不好,您多多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