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麒麟努了努嘴,“不清楚,我不清楚朋友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对你很好。”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是说你是不是我的朋友。”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呢?”,麒麟好奇的转回头,“不是朋友我就不能对你好吗?是朋友我就不能背叛你吗?既然朋友是可以被出卖的,那么是不是朋友又有什么区别呢?”
好像说的有点道理,澹台不再发问了,心里琢磨着,这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所谓的关系呢?关系,是一个非常微妙的词语汇总。关系,有很多种,例如夫妻、朋友、师徒、父子、君臣等等。可这些关系并没有界限他们应该做什么而不应该做什么,虽说出了五服不是亲戚,但五服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东西,如今人们早就不信那个了。
所谓五服,无非是斩衰、齐衰、大功、小功、丝麻,不过是丧服的区分而已。难道所谓的关系,只是为了界定丧服吗?
他没有父母,更没有姑姑、舅舅、姥姥,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有朋友、师兄妹,以及那未来的夫妻。这些关系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一股乱流,似乎所有的人都在他脑子里打着转儿,混乱异常。没有所谓的关系牵线,有时候他觉着就会忘记他们似的。
凌云秀是他的小师妹,澹台隐是他的大师兄,身边这位麒麟姑且可以称之为朋友吧。这些人,之所以能够刻印在他的记忆中,似乎正是因为这些所谓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关系。
麒麟忽然拍了他一把,“嘿,想什么呢?”
澹台隐晃了晃脑袋,想要把那种虚无感赶走,可摇了几圈只觉得越发头晕脑胀。麒麟的鼻子虽然不如华英与琉璃猫那般灵敏,可也觉着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从方才开始他只觉得长时间没睡觉两只眼皮开始打架,等到了清晨,按理来说应该清醒一些,现在反倒是更加的疲惫。一股困意袭来,澹台隐惊讶的去看那床上的三小姐与那趴在桌子上睡成死猪的矮冬瓜。
“不好!”
澹台隐很努力的挤出两个字,可这两个字从嘴巴里说出来又显得十分无力。麒麟眉头紧皱扯下袖子上一块布就去捂住澹台隐的口鼻,可澹台隐中毒已深没一会儿便昏厥过去。等他觉着身体不舒服想要闯到门外,就见一群人撑着长枪堵在门口。
麒麟咬了咬嘴唇,从桌子上摸起霸王枪,哗啦一声将链子枪连在一起。可这会儿他的身体已经有些支撑不住,腿脚发软,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一站起来脚下一个仄歪整个人倒了下去。
撑着长枪勉强靠在床头,冲着门前人就是一笑,用手指点,“好你个狗官,等小太爷缓一缓,你们这些朝廷走狗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