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有人从门外走进来,身上铜铃发出悦耳的轻响。小碎步迈开一蹦就蹦到了屋子里,双手在后面背着一副笑脸盈盈,琉璃猫不知什么时候跟上了他们。
“哦?你怎么跟来了?”
琉璃猫将事情的经过讲说一遍,拿起那铜铃。
“先前对曾先生提起过,她留下这铜铃大概是要你们来找本喵喵。”,琉璃眨了眨眼,“既然主人已经不在了瞄,不妨说给哥哥听。”
其实琉璃早就有所感觉,常言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而琉璃猫出入皇宫大内易如反掌从未出过岔子。换句话来说,但凡她要去的地方就连卫兵都很少布置,这事情还得从一位已死之人说起。
那一天琉璃猫接到任务,画影图形要她夜入皇宫杀一位后宫妃子。既然要她出手必然是非同一般的人物,此女年纪不大,她不特别,特别的是她的父亲。此女单姓一个郑双名敏君,她的父亲是当今赫赫有名的郑王爷郑同达。郑同达并非什么名门之后,跟赵炟也沾不上亲戚,他能被封为王爷只因当年追随赵炟立下汗马功劳。当初赵炟担任起义军大将军,郑王爷就是他手下的第一名副将。
等到大破宗室皇城以后天下逐渐太平,这位郑王爷有心退隐故此给封了个王爷。正好郑同达有一女儿正要出嫁,顺水推舟便嫁给了赵炟入了后宫。从某种意义上说郑王爷也算是国丈,赵炟的半个老丈人。凭借着这层关系,再加上那些曾经跟他关系不错的人在朝廷内做了官,这就引起赵炟的怀疑。最近有人上书,说郑王爷似乎与广寒宫之人有所往来,同时与一众朝臣关系密切。并且这位敏君也经常吹皇上的枕边风,欲意陷害中伤朝廷忠臣。
赵炟虽说打心底里烦他们爷俩,可人家毕竟是当年辅佐自己打下江山的铁骨汉子,如今心甘情愿拆盔卸甲做个王爷,他若是再加以为难难免会被世人耻笑。正所谓苟富贵勿相忘,他不能让世人将他比作陈胜。
所以琉璃猫接到任务,要她刺杀后宫一位嫔妃娘娘,这娘娘具体是什么官职称呼她全然不知,就知道她住在一个叫什么三花台的地方。琉璃猫一如既往穿上夜行衣,趁着夜色浓重偷偷溜进皇城,按照地图找到所谓的三花台。她顺着墙根一路跑,皇城她简直跑得比自己家后院都熟,这趟就觉着事情不对。这左右高墙的下面是一条红砖铺的走道,这条道可不一般,通往皇上办差的地方养心殿。
“怎么回事?”
琉璃猫看下面空无一人心中发出疑问,以往她绝不敢走这条路,只因为这里常年把手森严就连她也很难跨越。今天这条高墙围起来的甬路就拦在她与目的地之间,本要以身犯险,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从这边的高墙飞身形跳到另一面的高墙,中间隔着二十多步远的距离,琉璃猫就好像风筝一样落在对面。再往前没多远就能看到一三面围拢的建筑,按照地图所示这就是三花台了。
飞身形落定尘埃,琉璃猫拍拍身上的尘土蹑足潜踪来到院落当中,这似乎是什么前朝遗迹似的,院落中间有一口非常古旧的古井。房屋倒还是华丽,两层小木楼,雕花的窗棂子,隔着窗户能看到屋子里有人影攒动。虽说没有卫兵,可侍女也不在少数,就在她即将动手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侍女们好像见了鬼似的,一个个钻出屋子灰溜溜的隐入黑暗之中跑得踪迹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