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志契稍运强大的玄劲,使得自己一对眼珠子厉芒凌人,身上所迸发出的威压,给前面三人造成甚难表述的压力,问道:“你们还要再缠着我吗?”
没等及孪生姐妹花发话,那粗汉破钹般声音便嚷道:“今天你还想溜得了吗?老子缠死你。”两拳互握,拳头上焕出两蓬乌光,当其光芒成形时,听他一声绽喝,对着地面击出两拳。
熊志契正感奇怪,怎么这粗汉两拳下来,地面并未见到半点异状,谁知那粗汉是发动了引劲拳法,隔着他数丈距离,却能以拳劲渗透到前,在他身旁组成遮天盖地的拳劲,一举震破他所站地表下的地基,以点带圆,刮起四片长达两丈的土板……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四把土刃,摆形成势,对着他拼切而至,意想将他切成四截。
不止于此,那穿浅绿衣裙的女子妙引湖水为用,形成一条碧绿巨龙,当着旭光照射,闪耀出一层眩人眼球的光芒。吼声震天,稍俯龙首,两只如同灯笼的巨眼射出勾魂摄魄的电光,就势冲向熊志契,想撞死他?想咬死他?想鞭死他?
那穿月白衣裙的女子丰唇喃喃而动,发出一长串可察不可闻的咒语,若无猜错,应该是招风术吧。呼吸间,天地色变,寒风吹来浓浓迷雾,整个空间变成一座阴域,死气沉沉,让人呼吸起来都感困难重重。置身寒风迷雾内的人,都能感到这风如似把把利器,这雾如似杯杯毒药,悉数往自己身上招呼。
因为满天满地昏暗,肉眼瞧不见在里头的熊志契作何反应,但同为修练超元武艺的高手,那粗汉等三人或多或少也能感应得到,涉身里头的对手隐隐爆发出一股巨大纯正的力量,先是射出一点黄芒,须臾间又扩大为金球大小,再继而扩大为盘石粗;随着金芒逐步加强,周围的迷雾硬被削减,细眼能见熊志契的人形,爆破出足可吞噬星空的超强神力,随听他一记清越无垢的龙吟,化为一道流星冲天而起。
正当那粗汉等三人纳闷不解之际,土刃轰成碎屑、迷雾消失殆尽……,除了那条碧绿巨龙,所有的攻势都已消灭。须晓得,熊志契也非省油的灯,在稍微争得有利的时刻下,立即射出三记掌中剑,向对方三人电射过去。
“啊”、“妈的”两响,那粗汉左臂被切断,那穿月白衣裙的女子则是给剃去后半部秀发并波及头皮,都渗血了。只有那穿浅绿衣裙的女子见机得及时,脚尖一点在巨龙头上,随着巨龙猛飞上天,方能躲过掌中剑的袭击。
若是以为给掌中剑主人有意袭击下,那粗汉和那穿月白衣裙的女子仅仅是这样就免事的话,那便大错特错了。那粗汉左臂齐肩而断,汹涌流出的不光是热腾腾的鲜血,还有的是这爱称“老子”的元能,好像是遭熊志契放了个缺口,将他苦练三十多年的元能一放而尽,连他自己也没能力制止,只能眼睁睁瞧着事实一一呈现在眼皮底下;那穿月白衣裙的女子则是爽快了些,只因她全身真劲齐集头发上,一头傲人的秀发近乎全让对手剃掉,也表示她残余的元能为数不多了,感觉天在摇、地在晃、心在也痛!
那穿浅绿衣裙的女子恨得牙痒痒的,也吓得一颗心晃七荡八,乘坐在巨龙头上,自以为是幸逃一劫,赶回去后应可备礼酬神。但,是她自己高兴太早了,那记掌中剑可不是专吃干饭的,一时逮不着正点儿,那是她的幸运,可幸运也有时而终,它只会锲而不舍地追击,可不,此刻它便追到她身后半丈距离了。
感觉身后有异,那穿浅绿衣裙的女子蓦地打了个冷战,慌忙回首去看,吓得她差点就要掉落龙身。值此十万火急的关头,她运起了心法,不惜损耗一生元能,以心操控巨龙,来了个大翻身,躲过掌中剑触体之击;跟着,龙尾翻转,一记甩鞭,将那记掌中剑甩落湖里去,也因此放下心头巨石。
掌中剑碎了,但它是熊志契真劲所化,带有主人的一丝神识,自能感知到那巨龙竟然是由此湖水灵所幻而成。熊志契嘴角浮起一缕微笑,两掌掌心拉开一尺相对,透明光芒跳跃掌心相对的空间,随着主人爆喝声落,自动来了个扬上的抛物线,在对着那穿浅绿衣裙的女子的湖面上围起一堵反弓真元墙,硬生生切断她与湖水真灵的联系纽带。
由此一来,那条由水之真灵幻化而成的巨龙失去本源,咔嚓声中化作点点水晶,抛洒而下,像是下了一场水晶雨,蔚是悦目。而那穿浅绿衣裙的女子也失去了凭借,失叫声中直往地上掉落,再给一记新的掌中剑戳上胸口要穴,锁住她的元能,让她再也无法暴起发飙。
此战下来,那粗汉等三人瞳仁中充满死气惊骇,像是丢了魂儿样呆呆望着熊志契,始信盛名之下无所虚的说法,这位名传四方的人儿可不是白盖的,拥有一身超凡脱尘的神艺。
熊志契瞧着眼前三人没有自绝性命的意思,也能安心了,扫过他们一眼,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们的主子究竟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