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札鲁特心中无限畅快,抚上肚皮的手却更是温柔,她前两年已经为大汗产下一个格格,这一胎若是个阿哥,那自己的地位,可真是如日中天了。
另一个紫衣侍女瞪了那红衣侍女一眼,对她的伶牙俐齿逗主子开心显得尤为嫉妒和不满,但在主子跟前又不好发作,满含了一腔怒意。
“啊”一声娇呼从札鲁特的红唇逸出,却是马车一个不稳,重重的震了一番,只将她身子前倾,差点压到肚子。
红衣侍女连忙将她扶起,焦急的嘘寒问暖。
那紫衣侍女也不甘示弱,撩起车帘,向外吼去:“怎么回事,你们是作死吗?动着福晋的胎气,你们是有几个脑袋?”一副狐假虎威的气势,但车夫与众侍卫皆是忌惮着东宫福晋的地位,一个个耸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最终却是那赶车担心怪罪到自己头上,打个千道;“姑娘息怒,奴才们就是有是个脑袋也不敢啊!全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我好端端的驾着车,她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要不是她,怎么也不会惊倒福晋啊!”
那紫衣侍女向前瞄去,果然看到前方地上躺着一个女子,瞧不清模样,看那穿着,倒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子。
紫衣侍女一心要在主子跟前表现忠心,跳下马车,走到那女子身边,一把扯起她的头发,硬生生的将她拉的坐了起来。
那女子小声呼痛,声音却甚是轻柔悦耳,紫衣侍女心中略惊,向那女子的脸上看去,这一看却微微一怔,只见眼前的女子随是满身伤痕,衣物也是半新不旧的样子,但丝毫不掩其娇柔秀美的面容,梨花带雨般的脸蛋直让人心存怜惜,白皙的肌肤仿似上好的美玉一般散发出柔和细腻的光彩。
看着眼前女子的美貌,紫衣侍女心中怒气更甚,咬牙道;“下贱的东西,你也不长眼睛看看这是谁的马车,里面坐着的可是当今大汗最宠爱的东宫福晋。你有几个脑袋?竟然敢挡我们主子的路!”
札鲁特听到车外的怒骂,肚子中却隐隐传来一阵酸痛,心中又惧又气,一把扯起帘子向外看去。
那紫衣侍女回头看到自己的主子,连忙奔来道;“福晋,您没事吧?小阿哥如何?您看,”伸手一指接着道;“就是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才惊着了您。”
札鲁特凤目闪过一丝愠怒,吩咐道;“给我打!”
紫衣侍女答了一声,奔到那女子身边,左右甩手就是十几个嘴巴子打了过去。却听那女子软软的,精神恍惚,竟似感觉不到痛楚一般,只余泪水不断的从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眸中倾泻而出。
紫衣侍女心里一惊,只当自己遇上了失心疯,心里倒是一阵发憷。
海兰珠泪眼迷茫,刚才从山上滚下时扭伤了脚,忍着痛意一路咬牙飞奔回城,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跑,跑,跑。
不曾想却被札鲁特的马车撞到在地,幸亏那车夫紧急关头勒住了宝马,不然估计她现在小命都去了一半。
海兰珠全身像是散架般的剧痛,神智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楚起来,听到那紫衣侍女的话,心里惊讶,酸楚,苦涩一一掠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失魂落魄的撞到他福晋的车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