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误会了,当年,鳌拜只是做了一个臣子该做的事情。”海兰珠闻言,诧异的抬起头来。
鳌拜将眼眸转开,没有迎上她的目光,只接着道;“大汗对格格,实在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感情。当年,鳌拜并不是帮助格格,而是为了襄助大汗成就大业,不为情所困罢了。”
海兰珠心中不知为何感到一丝释然,只柔声道;“鳌大哥,海兰珠知道您是面冷心热的好人,您对大汗的忠心耿耿,海兰珠都明白。若您不嫌弃,就让我为您上药吧,我只希望您的伤能快点好起来。”
鳌拜心中一动,听着她轻柔却无比诚恳的话语,拒绝的话却怎么也无法再说出口去,只僵硬着,缓缓坐在椅上。
海兰珠挑了药膏,小心翼翼为他上药,却感到鳌拜全身都在抑制不住的轻颤着,只以为是自己手重,越发的温柔起来。
鳌拜眼眸紧闭,却紧张的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马,他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肌肉在不断的跳动着,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这对他来说,是最亲密的相处,也是最残酷的惩罚。
无论如何,这一刻,他将永志不忘。
赛琪亚望着眼前清冷的男人,心中阵阵发憷,但面上却依然是风平浪静的神色,淡淡开口道;“鳌大人好兴致,只不知找我有何贵干?\”
“大福晋心中有数,又何必让鳌拜再说一次?”男人的声音不卑不亢,带着他惯有的严峻之色。
赛琪亚微微一笑,摇了摇了头。
“大福晋有心了,迷魂散这种药想必在草原还是挺稀罕的东西,大福晋却在接风宴上尽数搁在了鳌拜的酒里,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赛琪亚美眸一滞,冷冷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鳌拜一声嗤笑,沉声道;“鳌拜奉劝大福晋一句,别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让整个科尔沁包括玉福晋在内,都被你连累的一同陪葬。大汗对兰格格的心意,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大汗为了她,什么都能做出来。你下次再有什么举动,还是先想想你的族人和子女吧。告辞!”语毕,鳌拜转身大步而出,只留下赛琪亚一脸惊愕的静静矗立在那里,回想着他方才的话语。
送亲的队伍绵延流长,车马经过的地方,激起阵阵尘土飞扬,海兰珠一袭嫁衣,那鲜艳的颜色更是衬得她肤若凝脂,灿若春花。
月余未见,想到再过不久就能见到他了,心里不由得又是激动,又是不安。倒好像是近乡情更怯了一般。
盛京郊外十里处,皇太极一袭喜服,衬得他更是神采奕奕,正焦躁的来回踱着步子,一旁的索尼劝道:“大汗不必着急,想必送亲的队伍一会就该到了。”
皇太极闻言微微一笑,自嘲道;“是我太过心急。倒让你看了笑话。”
索尼也是笑言;“属下岂敢,大汗与兰福晋早已相知相许,属下看到大汗今日得偿夙愿,心里也为您感到高兴。”
皇太极颔首,感慨道;“是啊,我等今天,真是等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