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知道的,一直都知道,一直在尝试忽视,却还是忽视不了,狠狠一咬牙,她该认命不是么?
伸手缓缓脱下大红色缎织掐花对襟外裳,然后是金线百蝶穿花云喜色锦衣,一个一个的解着侧身的衣扣。
陨寒一愣,垂了垂眼,惋惜的看向她,伸手握住她的纤长的手指,道:“父皇绝对不会为难我的,你大可不必如此!”
她的手冰凉寒人,他却温热得很,籽听未抬眸,只温声道:“那也只是一时,以后呢,以后你可以保证皇上会放过我么?”陨寒脸色一变,籽听摇头笑道:“除非你不是齐陨寒,否则…”
他静静瞅着她,良久才起身吹了蜡烛,接着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呵了一口气。
温热的唇落在她滴滴清泪上,温柔怜惜,简直快把她当作了一吹就散的蒲公英,丝丝夜光中,他的眼神不再清明,敷了一层迷离,让她都怕被勾了去,直闭上了眸子。
唇缓缓移到了她的唇上,温柔缠绵的吸允着,籽听未做反抗,平静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因为没有丝毫的抵触,使得他的舌头轻而易举的滑入贝齿中,舌尖相触,酒香四溢,醉意肆意流淌于口中,她带着责任性的回应,却勾的他越发灼热,越发缠绵。
“唔…”想说什么却无能为力,她的舌头已经被禁锢,缠绕吸允。
身体被压了下去,听见珠钗碰撞的清脆声,她回了神,他浑然不觉,依旧继续完成着他的使命,手缓缓拉开她剩余的腰带,衣服顿时敞开,看到的是艳红的绣兰肚兜。
“籽儿~”他的目光从来不想现在这样炽热沉迷,他的气息铺在脖子上,酥麻酥麻,她用那仅存的那丝理智克制着,感觉锁骨上的温热与酥麻,她只是闭着眼,手环上了他的腰。
湿润的舌尖舔咬着粉色樱桃,丝丝疼楚伴着痒麻袭来,不由得打了个颤栗,引得她也烫的似火炉他才肯罢休;在最的自然恰时的陷入她的身子,二人已然贴合的像是分不开,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浑身一抖,抓着他臂膀的手紧了紧,却死也不肯发出忍痛的哼声,直咬的唇出了血。
陨寒极其恐慌的覆上她的唇,吸去了血迹才敢看着她,抽出揉捏胸前柔软的手摸了摸她眼睛,果然湿润不已,声音低哑愧疚:“对不起,我…真的…”
抿了抿唇,伸手敷上他的脸颊,示意不打紧,却不想这动作连着拱了腰身,更加让二人贴合了,下身的肿胀舒服使得忍不住颤抖出了声,细细的汗水从额头渗出,这种舒愉柔软使得他眼神更为迷离,吻得更为深入缠绵,也有了一次又一次的急切索取,狂野而不失温热怜惜,狂野这个词从来就不是适合文雅的他,今日用来形容他却十分贴切了。
呼吸紊乱中,她内心疑惑,她就搞不明白了,本来他们只是为了不让皇上抓住把柄的啊,为何演变成了这样,顾不得多想,因为她已经快要虚脱,声音不容控制的呻吟,这样的局面让她慌张。只得费力抬起身,搂着他的脖子,明明只是支会,从她口中出来的声音却是轻飘飘的:“陨寒,我,累了~”
他的动作果然一顿,依依不舍抱着她缓缓躺下,再拉过被子给她盖上,伸手拥着她的肩,使其靠在他的肩上,闻着细细的香味,情不自禁的喃喃道:“籽儿今日极美!”
本来就要睡着了,被这么一惊,红到耳朵根去了,他不是个酒量差的啊,今日怎么会这样,一定是被灌多了,没错的!
虽然说归说但是他再也没有动手动脚了,籽听安心睡了个好觉,一睁开眼见到的就是含笑盈盈的眸子,已经复了清明,但依旧万般温柔,一清早便见他兴致勃勃的盯着她看,心里面只发毛,她是在做梦么?
他到底看了她多久?她们两个人相处了大半年一直规规矩矩的,而昨天,想起一幕幕,再看看她的处境,如今是赤裸裸的被他抱着,看的到二人裸露的肩膀胸膛,顿时脸红的像个柿子,忙避开了视线,侧了脸,伸手打量,果然没了,耳边响起他的话:“怎么可能还有。”
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侧过脸见他提了她的衣服给她,眼神飘忽,她要光着身子在他面前穿衣服么?想了想,昨天别说看了,摸都摸光了,遂泰然自若的穿衣服,他微微一笑也自己穿了起来。
之后,二人下了床,他依旧含着笑瞅着她,籽听狐疑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猛地摸上颈脖,这样还要不要见人了?
见着桌子上备好的一套衣服,马上拿起,一溜烟跑到屏风后换衣,出来时,玉玲已经站立在一旁,眼神带着促狭的意味,往籽听立领看去,好似能透过它看到什么,籽听装作不知晓的让婢女服侍着洗漱,才坐下,一桌子丰盛的菜,籽听瞅她一眼,继续扒拉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