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朝曦走远了,玲珑才收回视线,担忧地问龙斐陌:“他会怎么做?会对付你吗?”
龙斐陌视线一直放在远处,什么也没说的转身就走。
他听了玲珑的话,却没有回她。
玲珑怔怔站在原地,望了望城门之外的顾朝曦,又看了看反方向的龙斐陌,站在原地,垂下了眼,动也不动。
过了许久,她转身,朝着龙斐陌的方向追去:“阿陌,等等我。”
没了爱情。
她同样可以手握权力的是不是?
深秋。
风吹在身上,带了些微凉意。
出了宫门,冰舞漫步目的的往前走,望着繁华的都成,一时间,觉得荒凉得很。
她……能去哪里?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她还能去哪里?
鼻尖忽然酸涩得很,冰舞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是她的魂,是她的神,她的呼吸,她的心跳,是他是他,全部是他,他是萧墨白。
那个纵容她到死的男子,那个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那个宠她到发指的男子。那个总爱叼着大麻开着高调的跑车带她去逛夜总会,然后两个人坐在一起看妖精打架……
或许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奇怪。
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他们是情侣,是爱人,男人却带着女人去看别的男人和女人做|爱。
呵……
没有人了解萧墨白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冰舞撇了撇嘴。
那个人是她的,他的全部,她了解。
为什么和十艳在一起时,冰舞没有那种背叛萧墨白的感觉呢。
因为……她和萧墨白骨连着骨,血连着血,皮肉也是连着的,他们是一体的,谈不上背叛!
她会为了他不顾一切,就像他可以为她背叛全世界,只要她愿意,他转身就能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一样,因为……她愿意,只要她愿意,任何事他都能做到。包括亲手把送到别人床上。就像她可以亲眼看到萧墨白和别人上床,并且还能看得津津有味一样。
或许没有人理解这两个人这种变态的爱。
可是……她懂,他也懂。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静默了许久,出神了许久,将脑子腾空,冰舞举起手,衣裳滑下,手上一串红色的珠子在太阳光下璀璨生辉,冰舞望着珠子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慢腾腾地回过神来。
想了想,忽然笑了,怎么能说没有人陪呢。
去找十艳吧!
对!
去找她的冤家,她的破小孩。
可是,冰舞杯具的发现,她从来没找过他,若他不找她,她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找十艳。
从来,都是他追着她跑!
从来,主动的那一个都是他!
这一刻,冰舞忽然自己很想很想见到十艳!
去洛府吧。
说不定十艳就在那里等着自己呢。
打定主意,冰舞加快脚步往洛府走,身后有马蹄声传来,冰舞正要让开,冷不丁地让人拦腰抱起,天旋地转,瞬间,自己就到了马背上。
顾朝曦坐在后面,冰舞在前,挣扎不止。
顾朝曦一手拉缰绳,一手禁锢住冰舞腰身:“别动。”
风大得很,他的话顷刻被吹散。
“顾少,你想干什么?”冰舞微微歪着头,一双手扭着,怒瞪着他,双眼似乎要喷火:“绑架么?”
顾朝曦的马在大街上一路奔驰,他低下头对上她喷火的双眼,也没看路,居然没撞到过人。
“绑架自己的未婚妻?”他笑,雍容华贵:“这也能算绑架么?如果是,就是吧。”
绑架就绑架罢。
扭动着身子,冰舞挣扎着就要跳车,顾朝曦紧紧攥着她芊腰,冰舞想跳也跳不了:“混蛋!放我下来,我要回洛府,你放我下来!”
任冰舞如何挣扎,顾朝曦就是不为所动。
恼怒时,他强硬的扳过她娇娇小小的身子,让她的后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一双手穿过她腋下,拦在她腰身,就这样禁锢住她。
打骂时,他笑的妖娆而妩媚:“放你下去干什么?去见你的情夫?小傻妞,别忘了,你是我未婚妻,并且,我已经在筹办婚事了,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马上!”
风,呼啸着刮过。
吹在粉嫩脸颊上,生疼生疼。
冰舞坐在马上七扭八扭,就是下不去,被他禁锢着,想动动不了,气息也乱了,一时间,火上加火,火大得很。
“等嫁了再说,你先放我下来。我还没嫁给你呢,你有资格管我?”
尽管冰舞很想说我根本不会嫁给你。
但是,如果嫁给顾朝曦能摆脱洛府,摆脱榴花国,她也会不惜一切,更何况,到时候十艳抢了婚,他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不是。
反正又不是真要嫁!
“不放,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我怎么不能管你?”顾朝曦哼一声,见冰舞还要再辩解,目光一沉,眼神一冷,带着冰舞很快就恣无忌惮地出了城门。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远,马儿一直都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