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知在下会些拳脚?”芙蕖问出之后,何峮也不做隐瞒。
“因为看你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芙蕖解释道:“我方才洒出的香粉,武艺越高的人效用就越明显。
像我同样也闻到了,却什么事都没有。”
这是离芷拿萧充亲自练过手的,自然不会出什么纰漏。
“原来如此。”何峮了然,“世间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在下今日长见识了。”
“擅闯姑娘家的寝阁,何公子打算如何收场?”芙蕖再次将话题拉回原处。
“芙蕖姑娘既然没有对在下下手,便是没有想要灭口。”何峮道:“而且在下敢发誓,当真没有存半分恶意。”
“你一个诗礼传家的公子,半夜偷偷潜入女儿家的闺房。”芙蕖笑道:“没有心存歹意,说出去谁会相信?”
“那姑娘想要如何?”何峮无奈。
他明白自己性命无忧,但是眼前这位姑娘似乎不怎么好惹。
他这么一问,倒是一时把芙蕖问住了。
“在下既然毁了姑娘的清誉,对你负责如何?”
本以为会看到一张羞红的俏脸,但是显然这位芙蕖姑娘不是一般人。
只见她又走近两步,伸手捏住何峮的下巴:“长得还不错,若是以身相许,本姑娘也是能收下的。”
“是吗?”何峮猛地靠近,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在芙蕖脸上。
但是这女子当真是不知害羞为何物,竟然也将脸慢慢靠近。即使擦去胭脂也仍旧嫣红的朱唇眼看着就要贴到男子的唇瓣上。
最后一丝缝隙被淹没的瞬间,何峮将脸转向一旁。
所以没能看到芙蕖充满玩味的眼眸,跟我玩儿,看谁玩儿得过谁。
“不是说要以身相许吗?怎么,公子怕了?”
“芙蕖姑娘记错了,在下说的是要负责,以身相许是姑娘说的。”
“哦,那不还是一个意思?”芙蕖道:“你要对我负责,我要的负责就是你以身相许。”
“在下知错,姑娘莫要再捉弄在下了。”何峮败下阵来。
闻言,芙蕖将身子撤离屏风:“何公子可要记住这次教训,莫要再学那些登徒子了。
若是下次遇到的不是像我这么好脾气的人,你可的有苦头吃了。”
何峮很想反驳一句,若非他躲得快恐怕连性命也丢了,这还不算苦头吗?
但是看着对面在把玩匕首的姑娘,他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芙蕖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然后看向何峮道:“我困得很,何公子还不打算出去吗?”
何峮有些惊讶,这就放过他了?
“对了。”
闻言,何峮转身的动作停下。
“守口如瓶你应当是懂得的。”
“在下自然明白。”
“若是心中有何疑问,回去跟你父亲好好问清楚,不要再揣着这么大的好奇心了。”
“在下明白。”
“最后。”
一个转身的动作做了三次还没有做成,何峮再次将连转向芙蕖:“姑娘请说。”
“日后若是有空,最好隔日便到这楼中赏赏歌舞吧。”
“在下晓得。”这次何峮没有再动,而是主动问道:“姑娘可还有吩咐?”
“没了,走吧。”
何峮捂着胳膊,缓步走向门口。但是在开门的刹那,再次被叫住。
何峮将手从门栓上放下,转身看向芙蕖,一脸的无可奈何。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一声。”芙蕖道:“去找管事将伤口包扎一下再回府吧,这样走在大街上有些惹眼。”
“多谢姑娘关心。”何峮问道:“姑娘可还有未完的话?”
芙蕖作势想了想,接着一头倒在床榻之上:“困了,你走吧。”
见此情景,何峮叹了口气,开门走出然后将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