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出了人命案子,折腾到了后半夜。
结果到了早上,牢头巡查牢房的时候发现昨晚刚入狱的红衣圣使不见了!
牢门上的锁完好无损,狱卒也没见过有嫌疑人进出。
一个大活人,怎么好端端地就消失了?
不过苗妙妙倒也不奇怪。
毕竟那个红莲神能将她困在幻境里,也是有办法能在狱卒眼皮子底下劫狱的。
少女将罐子塞给王福年,顺便留下了酒钱,便让捕头带路离开。
回到镇上,她好巧不巧地遇见一个熟人。
此人正坐在一茶摊前侃侃而谈,说得唾沫横飞。
四周的看客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有一茬没一茬地接着话。
“话说这杀人凶手抓到了不?”
“昨夜发生的案子,哪有今天早上就抓到人的道理……”那人灌了一大口茶,“况且这人还是个黄毛丫头!年纪这么轻,还是个女娃娃,能成什么事儿?”
“这位大哥所言极是。”少女的声音打断了他后续的话语,“不过这凶手早晚还是要落网的。”
那人听这声音煞是耳熟,拨开人群一看,居然是苗妙妙!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黑着脸的捕头。
他立刻哎哟了两声,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草民居然不知道大人在这里,还在这儿……在这儿大放厥词……”
其他看客一见他这副模样,纷纷捂嘴偷笑。
苗妙妙扯出一抹人畜无害般灿烂的笑容对着他招了招手:“这位大哥,过来,我有话问你。”
……
“大人呀!草民这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一般见识!”
这原先还说她是个黄毛丫头,不成气候的家伙,现在差点要吓尿裤子了。
坐在茶摊板凳上的男人双腿发抖,脸色发白。
本是凉爽的秋日,却满头是汗。
四周看热闹的百姓早就被遣散了只留下一张桌子边坐着的四人。
苗妙妙给他倒了茶,柔声细语:“大哥,刚才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嗓子。”
男人捧着茶杯:“谢……谢……”
“昨晚的酒醒了?”
“醒……醒……了……”桌上撒了一滩水,就连他衣服上都是茶渍。
“你经常去湖边的小酒馆喝酒……”少女不经意地提一句,“昨天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异常?”一听她开始问关于案子的事,男人也松了口气,“啥叫异常?”
“就是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王福年不耐烦地敲着桌子,“你这家伙怎么连人话都不懂?”
“我就是个粗人,又不是书院里的书生,哪里懂什么文绉绉的话!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这家的酒比往常烈了许多,我以前可是喝八壶都……”
“行了行了。”一看这家伙又开始吹牛皮了,王福年立马将他打住,“除了酒,你还有发现什么其他的?”
“其他的?”男人皱着眉回想,“酒馆里少了个跑堂的算不算?”
“少个跑堂的?”
苗妙妙一听就来了精神,立刻追问。
原来前两日酒馆里一直有个叫小张的年轻人帮着老板打理。
只是昨天去喝酒时就不见他了,问老板,对方只说他前两日走了。
“这个小张是不是会做桂花酱?”少女瞥了一眼从酒馆里带出来的罐子。
“大人知道?”
“听酒馆老板说的。”苗妙妙脱着腮,又给他倒了杯茶,“那个年轻的小张长啥样?能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