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担心的是大郎将人打出个好歹,那他可就真的兜不住了。
“人怎么样了?”白毅天凝眉道。
“脸上挂了彩。”
白毅天反倒是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什么大碍就好。
“明日不用再去金吾卫了,好好在家里待着吧。”白毅天叹息道。
大郎招惹了镇南王府,不管怎么样以后金吾卫是去不成了。
白皓祉没能理解,为何父亲并不生气?
不应该啊,平日里父亲对他一向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为何此时他惹了祸,父亲反倒是不责罚他了?
难道是因为父亲已经对他失望至极了吗?
白毅天见大郎仍旧是跪在地上,没有起身的意思,吼道:“还不快滚出去!”
白皓祉被吓得一机灵,但觉得此时父亲的态度才是对的。
因此咬咬牙,鼓足勇气道:“父亲为何不问我,为何要打镇南王世子?”
白毅天早就不指望大郎能做什么大事,只要能安身立命便可。
因而神情漠然道:“那你说说,究竟是为何?”
“十五那晚表妹彻夜未归,实则是被镇南王世子占了便宜。镇南王府是什么样的人家,表妹不敢说也是正常的。”
“你说什么?”白毅天惊了,他没想到还会有这档子事。
“表妹……已经没了清白。”白皓祉警惕地观察着父亲的神情,生怕父亲再因为受不住打击而气晕过去。
司马成文那么年轻,不就突然昏过去了吗。
他的父亲毕竟年纪不小了。
白毅天神情紧张,问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白皓祉连忙将准备好的话说出来:“恰逢今日休沐,便想着出门买些芙蓉酥,正巧撞上表妹出门。我问表妹出门有什么事情,她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我便假意去买芙蓉酥,实则派了阿息跟着表妹。”
见父亲没有什么异常,白皓祉继续说着:“阿息看到表妹去了茶楼,便传信回来。我因好奇表妹去茶楼见何人,便也去了茶楼。这才见到了镇南王世子,无意中听他说起十五那晚的事情,于是就怒火中烧打了他。”
“那你表妹呢?”
“父亲放心,是表妹离去后,我才出的手,并没有伤到表妹,表妹也不知情……”白皓祉一边说一边垂下头来,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
白毅天叹了口气,他哪里想得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他就必须要解决,绝对不能让葭儿在京城受了委屈。
“你先回去吧。”白毅天摆摆手道。
白皓祉忙劝道:“父亲可莫要动怒,要打要罚都冲着儿子来。”
“你也是心急为表妹出头,并没有什么大错。可你既然打了人,金吾卫也确实去不得了。”
白皓祉愣住了,他本来以为是因为惹得父亲不高兴,父亲才说不让他去金吾卫。
这下他才意识到他揍了镇南王世子,镇南王府那边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父亲让他不要再去金吾卫,实则也是在保护他。
白皓祉此时还是挺难过的,他哪里能想到就因为他打了镇南王世子,就把金吾卫的活计给弄丢了。
不过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还是会打司马成文的。
没办法,司马成文的行为实在是太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