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叹息,恍惚回到初见,可惜从一开始明熙便报着别样的心思,如今时过境迁,想到当初只是徒增悲哀。
明熙似乎闷闷的笑了几声,可惜她已经开不了口,太上皇始终不曾上前,眼中终究还是对现在的明熙存在着恐惧的。
“孤让商裕赐你鸩酒,算是最好的死亡方式了,这是孤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那日一早和商裕的谈话,不过是太上皇想要给明熙最后一点体面的死法,太上皇转身要走,却又转过身仔仔细细的看着明熙。
“日后孤的身边就空无一人了。”
明熙眼看着太上皇走远,身边是执着鸩酒的侍卫,她冷笑一声终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昔日威风八面的明熙太妃缓慢的趴在地面上,身子还在不断的抽搐蠕动着,不过很快便没有了声息,身上早也分不出什么人样来,到处都是一片血肉模糊,最后也只是得来几个侍卫的白眼而已。
明熙太妃死后,因为有太上皇私下的命令,所以商裕还是派人寻了个位置把她好好安葬了,自然是入不得皇陵的。
太上皇从那日之后便更少离开寝宫,终日都一人度日,商裕几番前去相劝却也没有结果,而天奕朝也开始了三年一度的举子考试。
过往血腥之事很快便被掀过无人提及,如今朝内安平侯一人独大,国相之位始终空旋,倒也不是没有能胜任之人,只不过大部分人都和安平侯暧昧不清,纵然商裕曾经做过一段日子安平侯的儿子,可是既然已经恢复了商裕这个身份,便不可能再让安平侯作威作福了。
可偏偏安平侯不知收敛,几次三番悖了商裕的面子,更是结党营私把整个天奕当做自家的一样,这次西江动乱,想要和天奕和亲,安平侯却因为自家女儿在后宫之内二不愿意西江公主嫁到后宫。
虽然一定程度上遂了商裕的意,可是安平侯的姿态却是越来越放肆。
“沈祁愿,这次考试由你和吴应知一同监考,朕知晓你的心思纯正,绝对不会做出让朕失望的事情,这次朕是希望真正选拔出人才,而不是让人才蒙尘,选出一些继续和安平侯结党营私之人。”面对沈祁愿商裕自然没有半分隐瞒,而沈家世代忠烈,商裕和沈祁愿几乎是从小便认识,所以商裕也不担心沈祁愿会背叛。
国相一位其实商裕有意让沈祁愿做,但沈祁愿却屡次推脱,一方面沈祁愿认为自己实在是难以胜任,毕竟他更算得上是一个武将,再有就是商裕也念着和沈祁愿之间的感情,若是让沈祁愿当了国相,等于正面和安平侯对抗。
至少商裕还不希望沈祁愿面临这么大的危险。
“臣知道了。”沈祁愿领命跪拜,这才准备离开,商裕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又叫住沈祁愿,“你该知晓这次朕选择人的用意,若是当真有适合的人才,朕明白你心善,但是还是不要和你选中之人有过多交集,朕需要一个国相,但是这个国相的意义你应该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