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量间,忽见店门口一阵热闹,云帆和赵小月听得这热闹的气氛,都不禁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款款走了进来,这女子身形纤细修长,她容貌倒是不如赵小月秀丽,但不知为什么,她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掌柜的眼明手快,慌忙过去陪笑道:“上官小姐,您今天怎么得空过来了?”
白衣女子低眉浅笑,似一朵茉莉安静的在墙角绽放,她说道:“好些日子没过来,有些嘴馋你这里的酒菜了,”
掌柜的一听这话,知道又有生意上门,心里乐得开花,当即对店小二喊道:“小二,快通知厨房,说是上官小姐来了,一切照旧,快,”
说完,又亲自引着上官小姐坐到了云帆的邻桌,并且给她擦桌倒茶,一张脸笑得都不成样子了。
这上官小姐不管掌柜的说什么恭维的话,只是莞尔一笑,或者顺道说上几句,一举一动,彬彬有礼,落落大方,她虽是女儿家,言谈举止间却不见女儿家的羞涩,倒像是个出身书香门第的女子。
这小镇上虽说人来人往,颇为热闹,但像白衣女子这般,显然不是寻常的小家碧玉了,云帆看她行动间礼数周到,又听得她谈吐雅致,一股遮不住的书卷气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再看她白衣如雪,乌发随意的用一根白丝带束在身后,一张雪白的脸上不施脂粉,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身形清瘦,看起来柔弱无比,不知不觉间,云帆竟看得呆了。
白衣女子感到有人在看她,回头一看,邻桌一个俊秀少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微微一笑,说道:“公子得空,不妨请过来喝一杯,”
一般女子遇到这等情景,一定是羞态万千,但这白衣女子却是一笑而过,真是不一般。
云帆回过了神,尴尬的笑了笑,起身抱拳行了一礼,说道:“冒犯了姑娘,还请恕罪,”
白衣女子起身还礼,说道:“公子不必挂怀,”
这时,掌柜的亲自端着一盘子酒菜走了过来,笑呵呵的招呼这女子用饭,云帆见状,便识趣的坐下了,见到对面赵小月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是谁又惹她生气了。
刚才白衣女子一出现在店里,云帆的眼神就一直跟随着她,也不知为什么,赵小月就因此感到十分的生气,半天闷声不语,自顾自的吃饭。
就在他们安静吃饭的时候,一伙流里流气的人走了进来,他们共有四人,四人衣着倒还整齐,长相也没什么奇特之处,只是言谈举止间,都是污秽不堪之词,听了十分不雅。
四人一看白衣女子一个人独坐一桌,自斟自用,当即就都围了过去,也不等白衣女子招呼,他们就都自行坐下了。
赵小月一看到此,火一般的脾气又上来了,起身喝道:“喂,你们想干什么?”
四人一看赵小月花容月貌,嘴上就不住的说起轻薄的话来,四人你一句,我一言,一唱一和,说的好不热闹。
云帆勃然大怒,朗声说道:“四位如果赏脸就请过来共饮一杯,否则的话,就请出去吧,不要吵了,”
四人不以为然,起哄道:“如果我们走了,只怕两个小娘子寂寞啊,不如……”
这一句还没说完,他们四人只觉一阵风吹来,眼前一花,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都已经摔倒在地,原来是云帆,他心中对这四人的行为很是愤怒,刚才请他们喝酒,只不过是来个先礼后兵罢了,他这么做,就是记着爹爹跟他说过的那些话,所以才事先礼让于人,然后使出如意春风步,只一招就将他们踢倒在地。